“楚臨淵,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林清婉憋了半天,臉被氣的絳紅,也不再管什麼君臣之禮。

“若你懷疑我是細作,就放我離開。”

他不信她。

她知曉他上一世的步步為營,知曉他有多不容易才能登上帝位。

即便那時他不愛她,她依舊會為他心疼,為他的所作所為而驕傲。

他與那些人不同,即便是爭權奪勢也不會坑殺良臣。

所有人都說他是北楚最賢明的國君,除了要為一個女人罷黜整個後宮外,他沒任何話柄。整個人像是閃閃發光的神明。

楚臨淵嗤笑,扯開女人剛剛繫好的衣衫。

“放你離開?讓你去勾引墨凌軒?用你這副嬌弱到不行的身子?不如現在來給孤演一遍你要如何勾引他?”

林清婉皺眉,側身避過男人。

“殿下。我不是任何人的細作,我也從未想過勾引墨小將軍。”

同樣的話,林清婉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但他就是不信。

上一世不信她,這一世依舊如此。

“你真想讓孤去戰場殺敵?”

楚臨淵輕撫著女人的臉頰,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是。我希望殿下去戰場。成為擊敗蠻夷的英雄。”

林清婉抬頭望著楚臨淵的眸子,神色認真。

她知道楚臨淵這次上戰場會九死一生,但如果不按上一世的軌跡,她怕她的重生害他無法承繼帝位。

“殿下,清婉必定日日夜夜為您祈福。等您凱旋。”

聽到女人回答的楚臨淵大笑。

“林清婉。一般女子都不捨得自家夫君上戰場,看來你真是恨不得早點送孤下地獄。既然如此,孤便隨了你的心意。”

“告訴你的主子,若是戰場上弄不死孤,等孤凱旋,有的是時間和你們秋後算賬。”

??

有病。

“殿下,我從未想過殿下會戰死,也不希望殿下死。殿下會是北楚的明君。”

也是我的神明。

這一句林清婉藏在口中,並未說出。

楚臨淵垂眸冷漠地看著她,“不想孤死,那你告訴孤,為何會知道孤要上戰場一事?為何非要孤去戰場?”

“……”

林清婉微微張唇,嗓子卻像是被卡住,吐不出任何一字。

她如何知道?自然是因為她又活了一世。為何非要他上戰場,自然是他會收服他未來的能臣。

“因為清婉是重生之人,知道殿下會——”

未等林清婉說完,男人冷笑,危險的半眯著眸子,大手死死掐著女人的脖頸。

“膽子真大——”

“如此怪力亂神之語也敢拿來當藉口,你還不如直接告訴孤你背後的人是誰?像剛剛一樣跪著求孤饒你一命。”

林清婉搖頭,淚水從眼眶中掉落,無辜的看著男人。

“殿下,我只是……”

“是什麼?”

男人伸手點著她的胸口處藏著心臟的位置。

女人沉默不語,楚臨淵心中疑慮更重,但見女人害怕的呼吸繚亂,心裡的不忍添了幾分。

是細作又何妨?

只要她不是通敵叛國,是皇子的細作倒也無妨,但她到底是誰的人?

他不能拿北楚的未來賭。

墨家掌握著北楚一半的兵權,還有戰無不勝的墨家軍坐鎮。

若是她真是細作,勾了墨凌軒的魂,讓那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要顛覆他北楚王朝。

想到這裡,楚臨淵將拳頭握的咔咔作響。

“來人。”

聽到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