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不想離開東宮?”

雲羽櫻俯身靠在林清婉的耳側輕語。

林清婉抬眸,不理解小醫女為何如此問她?

她想或是不想,這個醫女能做什麼?

見到林清婉疑惑的眸子,雲羽櫻立刻提心吊膽地解釋。

“墨將軍託我問的。若是你想離開,他會想法子光明正大地帶你離開這裡。”

她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確實有些大逆不道。

萬一要是被林姑娘捅了出去,今日說不準就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聽到醫女口中說出墨凌軒三字,林清婉頓了頓,搖頭淺笑。

若是他的話,或許真的會有什麼法子也說不準,但她為什麼要離開東宮?

“我——”

未等林清婉回答,雲羽櫻便將一張紙條塞入林清婉的手中。

“這是墨小將軍託我給您送的信紙,姑娘若是有話需要轉達可以告訴我。這幾日我都會來給姑娘複查。”

說完這些話,雲羽櫻彷彿換了個人,擺出一副專心探查傷口的樣子。

“姑娘那處有些撕裂,若是用日常的藥物,怕是好得慢些。但兩處傷若是同時用藥,姑娘定會極為不適。”

“我的身子沒有什麼問題,不敷藥也無礙。”

林清婉知道敷藥會好得快些,但她不想。

她不喜歡楚臨淵藉著幫她換藥的名目調戲她,調戲完又欺負她,看著她羞憤的模樣大笑。

“若姑娘實在不喜也有其他方子,不過要看雲太醫如何思量。姑娘的身子需要好好調養,近些時日還是讓殿下控制些。”

想到楚臨淵三日後即將離開,林清婉撐著身子坐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聽說有些藥性烈的藥物可以讓傷口好得快些。能不能先為我用藥。殿下三日後便要——”

剛想說殿下三日後便要去戰場,突然意識到此事不能外傳,連忙禁了口。

閉著眸子冷言命令,“我這三日都會與殿下歡好,你告訴雲太醫,讓他想辦法。”

“……”

雲羽櫻撓了撓頭,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作為一個奴婢,主子說什麼就該做什麼。

林清婉握著手中的紙條,當著雲羽櫻的面將紙條開啟,看了眼字條上的內容,不明白他是何意?

“我對墨小將軍無意,請他不要在我身上費心。”

將手中的紙條交還到雲羽櫻手中,目光坦蕩。

雲羽櫻慌亂地接過林清婉手中的字條,恨不得將字條塞入口中。

大門突然被人開啟,紙條隨風飄散在楚臨淵和雲飛桁腳下。

雲飛桁俯身拾起地上的紙條,瞥了一眼對著雲羽櫻怒目而視。

“都說不能將病患的藥方隨身攜帶,你怎麼如此粗心?”

楚臨淵看著雲飛桁手中的紙條,對著雲飛桁伸手,“是嗎?孤看看。”

屋中的三人心驚肉跳。

氣氛愈發緊張。

雲羽櫻眸中帶淚,恨不得直接磕頭請罪。

若是她自己死就死了,可哥哥剛剛也幫她扯了慌。

這要是被殿下發現,他們雲家一下子死了兩個孩子,爹孃那年紀又無法再生了,豈不是後繼無人?

雲飛桁瞬息跪在地上,伏身不作聲,額上不斷地冒著冷汗。

林清婉從榻上起身,將手掌放入楚臨淵的手中與他十指相扣,語氣輕盈。

“殿下。醫女剛剛看過了說我的傷不打緊。那處也不痛了。不需要一直敷著藥。”

“今夜,讓清婉伺候殿下好嗎?”

楚臨淵被轉移了視線,靠近林清婉的臉頰,灼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