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心澆水,姐姐必定是無礙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走進院子來,叫了一聲,“張媽。”

張媽一見是他,哎呦一聲,就把葫蘆瓢子放下了,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走過來說,“小少爺,你過來了。身體大好了?可把我懸心死了。”

說著,又轉頭往屋子裡喜滋滋地喊,“小姐,小少爺過來了。”

宣懷風便朝著正房的門走過去,剛想叫一聲姐姐,忽然宣代雲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冷冷地說,“張媽,你給我攔著。這樣不把我看在眼裡的弟弟,我不要見。”

宣懷風腳步一滯,回過頭,尷尬地看著張媽。

張媽說,“小姐,小少爺總算來了,你何必呢?讓他進去吧。”

宣代雲冷笑道,“進來幹什麼?人家長大了,有主張了。我這個小地方,容不下這麼大一尊自由平等的菩薩。你請他只管什麼地方有年輕人的自由主張,便到哪裡去。翅膀硬了,總要飛的,我這種老古板,何必妨礙人家的自由?”

宣懷風聽了這些帶氣的譏諷,對著張媽,只能露出苦笑來。

張媽低聲說,“小少爺,你還不知道她?嘴巴比誰都厲害,心腸比誰都軟。不過,也怪不得她生氣,你病才剛剛好一點,怎麼就要去做喪事的人家呢?多晦氣。小姐那麼心疼你,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怨不得她生你的氣。”

宣懷風無奈地問,“現在可怎麼辦?”

張媽朝他慈祥地一笑,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