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切都變得像是一場夢,輕吟聲中,師映川逐漸喪失了最後一點力氣,徹底癱軟在男人結實火熱的懷抱裡,不知何時,當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水也已經有些涼了,連江樓抱起軟綿綿的青年,跨出浴桶,取了毛巾將兩人身上的水擦乾,將師映川抱到床上,燭光搖曳中,師映川抿唇而笑,眼中彷彿能滴出水來,輕易就能勾起男性本能中最強烈的征服欲,青年只懶洋洋含笑躺著,細嫩如脂的肌膚不知是泡熱水時間長了還是春潮未褪,正從內到外泛著鮮妍的桃花色,所謂傾國傾城,不外如是……這是能讓天下男子都為之前仆後繼的尤物。

但在師映川眼裡,此刻站在床前,袒露著雄健身軀的連江樓才是令他垂涎的尤物,師映川抬起腿,用腳趾輕輕挑逗著對方肌肉堅實的小腹,笑吟吟地道:“真是不錯的滋味……看來你是個好學生,一學就會。”連江樓握住青年不安分的雪白赤足,他有些詫異於師映川怎麼會彷彿突然之間便成了這種嫵媚風流入骨的樣子,但不知怎麼,卻又隱隱覺得師映川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這並不讓他覺得生厭,只是暫時有些不習慣……連江樓解開床前的帳子,上了床,扯過被子將師映川光溜溜的身子蓋住:“今日你也累了,早些睡。”師映川眼睛盯著他,嘴角微揚,不說話,但眼中卻分明有很多話想說,只是說不出口,最終青年笑了笑,柔順地鑽進男人懷裡,閉上了雙眼,這個溫暖的懷抱裡有著自己貪戀的氣息,那麼的……令人不捨。

不過這一覺睡到半夜,卻是發生了一段小插曲,正當師映川熟睡之際,連江樓忽然睜開眼,眉頭微皺,他欲悄悄起身,但師映川兀自手腳並用地纏在他懷裡,哪裡起得來,只得挨個輕輕掰開青年緊纏不放的四肢,這麼一來,也就不可避免地把熟睡的人弄醒了,一時間師映川剛剛迷糊地嘟囔了兩句,揉著惺忪的睡眼,就驚覺身邊的人已經無聲無息地掠了出去,大概五六下呼吸的工夫,男人又回來了,重新躺下,師映川坐在坐在床上,皺眉道:“怎麼回事?”連江樓伸臂將他攬進懷中,掖好被子,以免秋夜清寒,讓他著了涼:“……有人進了院子,從屍身上發現一隻玉蝴蝶,應該就是‘蝶郎君’趙僖。”師映川聽了,有些意外:“‘蝶郎君’?”這趙僖乃是聲名狼藉的採花大盜,遭其禍害的女子不知凡幾,因為作案後喜歡在現場留下一隻玉蝴蝶,便有了‘蝶郎君’的稱號,此人在二十餘年裡做下的大案不計其數,前些年甚至姦殺了胭脂榜排名第九的女子、某派掌門之女,訊息轟動一時,但這趙僖由於功夫高深,因此一直都逍遙在外,不曾伏法,哪知今夜卻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院中悄無聲息地被人隨手殺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趙僖是為誰來的,只是師映川倒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在外人面前一直不曾露出面目,怎的卻被這人盯上了?卻聽連江樓道:“……今日我曾將你遮面薄紗揭起片刻,想必就是在那時被此人無意窺見。”師映川聞言,想起當時那輕輕一吻,不覺就往連江樓懷裡偎緊了些,淡淡哂道:“好在你和我住一處,若我獨自一人……呵呵。”一隻手捉住男人的一縷長髮,繞在指間把玩:“怪不得總有紅顏薄命這樣的說法,看來如果沒有足以保護自己的本事,偏偏還長了一張害人的臉,那就真是自尋死路了!我從前一直沒覺得這副皮囊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為那時我有著宵小之輩不敢覬覦的手段罷了,而現在麼,卻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了。”青年言語之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濃濃的嘲諷意味,連江樓沉聲道:“你我既成夫妻,便是一體,有我一日,自然不會讓外人傷你哪怕一根手指。”師映川輕笑:“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說甜言蜜語了,有趣……”話雖如此,但此刻感受著連江樓的體溫,撫摩著那結實強健的身軀,卻真的讓人有著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師映川閉上眼,沉默起來。

出門在外的時間自然不會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