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回來?是他辜負了你嗎?”劉雨晦道:“我也不知道,所以,等了幾十年,我決定找他問個清楚。”譚雪鳳小心的問道:“婆婆,你恨他嗎?”劉雨晦先是說不恨他,而後又說恨他,道:“我們對他那麼好,我爹因此而死了,他為什麼不回來找我?”譚雪鳳一驚,道:”劉老爺他……難道後來還有事發生?”

劉雨晦道:“當時,天哥做上一艘小船,便駛向那大船隊,一會兒,便消失在我們眼前,我的心一直牽掛著他。過了許久,見天哥沒回來,我爹他不放心,便帶上我的四位伯伯上船,追了上去。當時,我也想去,可爹說一個女孩子家,不太方便,我才留了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我爹的船駛了回來,我以為爹把天哥也帶回來了,便高興的迎了上去。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四位伯伯,抬著我爹的屍體,走下船來。我望著爹松垂的身體,一時愕然。我不敢想信,這是怎麼回事。我搖著爹的屍體,不停的哭喊,可爹卻沒有一點反應。

“只聽杜伯伯難過的道:‘大小姐,老爺他,他已經死了。’我一時回神,問道:‘我爹是怎麼死的?’嚴伯伯道:‘我和老爺駛著船,到了大船上。見幾個人正在圍攻普天姑爺,我們便上前幫忙。那些人武功甚高,人手又多,只交手了好一陣。在亂陣之中,老爺的老毛病突然犯了,一時不覺,被一個和尚打得吐血。’我問道:‘那和尚是誰?’嚴伯伯道:‘聽姑爺叫他師父。當時,我們四人很想上前,與那和尚拼命,只是想,或許老爺還有救,我們便扶老爺趕回落日島。’

“我一聽打死我爹的人,竟是天哥的師父,心中非常痛苦,問道:‘天哥他去哪了?’四位伯伯都是搖頭不知。望著爹,我淚流滿面,而後的日子裡,我一天一天的等,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天哥的人影。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心也灰了,心裡著磨著:‘天哥他背判了我,他師父打死我爹,他不會來見我了。’我對人生失去了信心,只想在島上孤獨終老,可我不能,我一定要找到天哥,向他問清楚事情。”

劉雨晦已經淚眼朦朧。譚雪鳳聽了,也很傷心。想不到,有情人一隔,竟是一生。現下安慰道:“婆婆,別傷心了。”隔了片刻,又問道:“你恨普天師父嗎?”劉雨晦吱唔著,一時不答,但似乎在說:“我不恨他。”譚雪鳳道:“婆婆鼓起勇氣離開落日島,只為找尋普天師父。可你見到他,為何又……”劉雨晦道:“我怕,我怕面對他,我怕他親口說他負我,他根本沒有在乎過我。”譚雪鳳又問道:“那婆婆抓我來是為何?”兩人談了許久,可每當譚雪鳳問這事,劉雨晦都不回答,不知所謂何事。

聽劉雨晦講著故事,天不知不覺已經黑了下來。在這海灘之上,聽著細浪衝擊沙灘的聲音,只覺舒適,並有興許涼意,讓人感覺不到疲憊之感,飢餓之急。劉雨晦突然道:“你想學武嗎?”譚雪鳳愣在那兒,一時不答。

其實,譚雪鳳並不喜歡學武,因為學武難免要打打殺殺。可見武雪龍為了所謂的兄弟之情,而不忍殺乾隆,便想自己學了武功,也可以幫他。於是便道:“想。”想字一講出,劉雨晦已經出手,正試探著譚雪鳳。譚雪鳳從小就沒有學過武功,只是看武雪龍練功長大,自然也記得幾招。劉雨晦問道:“你這幾招叫什麼?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精妙的招式?”

譚雪鳳所記的雖為雪龍劍法,都有粗陋不精之處,又以拳法運用,根本就與原招差點遠了。可在武功高強之人看來,還是能分辨這招式的厲害性。譚雪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常看我哥練劍,時間長了,只會幾招。”劉雨晦驚訝道:“這是劍法?若真是如此,這劍法應該是世間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