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指甲都快陷入到太子的手掌中,我賭氣一般要把他的手掰下來,太子淡淡一笑,突然肩膀一震,一股勁力從我手掌傳過來,我整個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跌蕩蕩向後退了好幾步,沒站穩跌倒在地上,頭磕碰在茶几的稜角處,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泉湧,衣服也被刮爛,敞開的衣服中我的半塊玉缺項鍊露在外面。

我一摸滿手的鮮血,但已經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抄起桌上的酒瓶砸碎,站起身鋒利的碎片直指太子。

太子的目光一直看著我胸口的項鍊,表情有些詫異,再抬頭看我的時候目光中多了一分深沉。

韓煜臉一沉擋在我前面,被我一掌推開。

“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自己都感覺我現在幼稚得像一個孩子,對面的雲杜若看見我額頭不斷湧出的鮮血,眼角有一絲慌亂閃過,走到我和太子之間。

“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我的事自己有分寸,不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雲杜若的聲音裡我竟然隱約能聽出痛惜和不忍,她看看旁邊的韓煜。“他瘋你也不管著他,帶他回去。”

雲杜若說完轉身對太子淡淡得地說。

“他無心的,不要惹事了,我們換一個地方。”

太子的臉上始終是一種淡泊的微笑,不喜不悲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外面有人送來一套新衣服,太子毫無顧忌地在我們面前脫掉被我撕爛的衣服。

我看見了他健碩的身體和線條分明的肌肉,還有那用金剛經紋滿半邊身體的紋身,只是在他左手臂上還有一條青龍,右手臂是一隻白虎,但看上去不像是紋身。

太子穿好衣服臨走的時候忽然轉過頭平淡地說。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裝和尚,我就是一個和尚,我是佛門俗家弟子,法名六道!”

雲杜若最終還是和太子一起離開,只是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充滿了關切和焦慮,等所有人都離去,包間裡的那些女人早已嚇的全跑掉。

韓煜勸慰著我,從我手中拿下破裂的酒瓶,脫下衣服按在我額頭。

“你幸好沒有和太子動手,不然今晚估計你會橫著出去。”

“你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你不是從來只進不退,生死不論嗎,今晚怎麼認慫了?”我偏過頭沒好氣地說。

“什麼叫我窩囊,我能和他們動手,輸贏還不知道了,你呢?”韓煜一臉苦笑地又把衣服按在我頭上。“你是法醫,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定乾坤,真動手我能周全,你就麻煩了。”

我撐起脖子剛想和韓煜發火,就被他搖著手打斷,很認真地說。

“太子還真沒騙你,他還真是佛門俗家弟子,看見他手臂上的印記沒,左青龍右白虎。”

“裝腔作勢不倫不類,混混身上誰沒這些東西。”我不屑一顧地回答。

“那還真不是裝腔作勢,佛門俗家弟子下山要先過木人巷,沿巷兩側共有一百零八個武僧把守,要闖過所有考驗後,到達木人巷盡頭,巷口有一座燒熱了的大鼎爐攔阻,爐的左右兩側印有龍虎圖案,須抱住鼎爐移開方可出關。”韓煜一本正經很嚴肅地對我說。“因此會在前臂內側烙下左青龍,右白虎印記,太子成功闖出過木人巷,要打死你簡直輕而易舉。”

第十六章 鬼爐鼎

我和韓煜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凌晨,頭上足足縫了三針,夜風吹襲傷口,痛感讓我酒勁退散,人恢復了清醒,輕輕觸碰包紮過的傷口,心裡暗暗苦笑,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意氣用事。

酒和女人都是害人的東西,結果一晚上兩樣都碰了。

韓煜在旁邊勸慰地挖苦,我摸出煙叼在嘴角,摸索著打火機,臉部輕微地動作也能牽引出劇烈的疼痛。

“那太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