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唇角幾次翹起又被強行壓下,另外兩人齊齊看來,不屑明晃晃的掛在臉上。

甚至還出言奚落:“不過是在王府住了幾天,某人不會真以為自己當得了榮王的心吧?”

“榮王多尊貴的人,這些年來多少人為進王府擠破頭,連周景公子都還沒得到賜婚,也是某些粗鄙之人可肖想的?”

“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奈何某些人就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江錦等兩人說完,才不痛不癢的斥責了句。

這些本就是他想說的話,只是為了由頭合理找了兩個好友出來,這會兒為了自己的形象,自然不會多言。

但他很清楚,有人替他說話。

江錦假裝提議要走,被兩個朋友拒絕,畢竟他們都很好奇,這人到底是這會兒跟進去,還是真的要同住。

等到晚飯過後,千亦也沒有出來,確定兩人就是同住後,江錦帶來的兩個朋友才終於願意離開。

蕭漫腳上疼痛難耐,千亦也不懂醫術,回到房間便與蕭漫閒聊轉移注意力。

楊亭早早出去查探訊息,何晴留在房間裡伺候,對外面的事情便一無所知。

白遙坐在回府的馬車裡,臉色仍舊蒼白,整個人更是魂不守舍,從杯子落地開始,再沒出過聲。

江錦強行帶他出門,他知道江錦別有用心,可怎麼都沒想到,竟會在茶樓看到那樣的一幕。

江錦樂得見此,姿態優雅的吃著從茶樓帶出來的糕點,眉眼間滿是暢快之色。

自從白遙回來,他就很少有舒心日子,幾次交鋒都是失敗而歸,讓他氣憤的同時還帶著幾分不安。

這次白遙從王府回來,手背上比他恢復要快許多的傷,讓他心頭不安更甚,憤怒也更重。

終於,他還是扳回一局,且還是誅心一局!

他倒要看看,有著今天這一幕,白遙日後要如何跟他囂張。

楊亭在第二天下午才回來,帶了重要訊息。

千亦已經將調查結果整理妥當,拿到訊息要即刻入宮彙報,兩人立刻乘坐馬車一同入宮。

御書房,千亦呈上自己整理好的冊子,與蕭漫一起稟明調查結果。

“果然與丞相有關。”

女皇神色沉沉,但並沒有多少意外,顯然是早就有所猜測。

“可惜楊亭剛發現,那人就被突然暗殺,證據算是斷了。”

蕭漫臉色比女皇還要沉重,白遙可還在丞相府,本想著只是丞相一家子的偏心,最多算是個狼窩,現在看來竟是龍潭虎穴。

那她給白遙的暗衛,還能起到保命的作用嗎?

“確定是丞相,剩下的朕自有安排,這幾日你們辛苦了。”

女皇合上冊子收在一邊,目光先落在了千亦身上:“你的宅邸已經修葺完善,府內下人也安排妥當,賞賜已提前送過去,朕會安排人帶你過去,接下來有何不妥,你自行修整。”

千亦當即下跪謝恩。

女皇讓其起身,又道:“只是,丞相的一事尚需查探,你還要在暗處待一段時日。”

千亦對此當然沒意見,宅邸、下人、賞賜都到位,跟直接當官幾乎已經沒什麼區別了,甚至還能免去早朝,她高興都來不及。

千亦離開,女皇才看向蕭漫:“腳如何?”

蕭漫思緒抽回,嘴比腦子快:“還好。”

女皇氣笑了:“還好?看來骨裂並不嚴重,既如此,那就走回去吧。”

蕭漫深深的嘆了口氣,就知道是故意折騰她。

於是,蕭漫抬起了受傷的腳,可憐巴巴的道:“皇姐,我知道錯了,保證絕對沒有下次好不好?走回去我這腳可就真要廢了,得丟皇室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