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臉色這才好看些,冷哼道:“當初撒謊,就該料到如此下場,為了那野兔子你倒真豁得出去。”

“他那時候已經去了半條命,受不了罰,高露也是我自己派出去的,怎麼看都是我的問題,後果自該我自己承擔。”

不管怎麼說,撒謊的確是為了兩個人,即便只有高露,她也仍舊會選擇撒謊。

女皇聲音涼颼颼的:“哦?這麼說,朕還該誇你一句有擔當?”

蕭漫不接話,繼續端正態度求饒:“皇姐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腳疼的厲害,真的知道錯了。”

“出息。”女皇頗為嫌棄,但緊接著就嚴肅警告:“回去吧,讓陳醫師好好照料,再不長教訓,下次可斷然沒有這麼容易揭過去。”

出了御書房,蕭漫才發現,轎輦已經在等著,倒是省去了她拄著柺杖走回去。

回到府上,天已經黑透。

腳上疼的厲害,蕭漫也沒什麼胃口,躺在軟榻上,叫來趙醫師按揉緩解疼痛,同時換了新藥。

這兩天,看千亦查案看的入神,忍不住跟著跑,有時候忘記疼痛腳就會落在地上。

回茶樓時沒站穩就是疼的厲害,夜裡更是時不時疼醒,今天沒什麼事情待在茶樓歇了大半天,總算好些又倉促入宮。

如今帶著滿身疲憊,趙醫師還給她開了止疼安神的藥,疼痛稍稍緩解就睡了過去。

高露聽到動靜出來檢視,就見穿著一身黑衣的白遙跑了過來。

“二公子?”

高露心頭一緊,這個時間匆匆而來,很難不猜想不是遇到了什麼應付不了的麻煩。

白遙從偏門進來,一路跑過來,氣息不穩,滿臉焦灼:“殿下呢?”

高露略微遲疑,才道:“在裡面。”

蕭漫剛睡下,但她被留在王府以防萬一,可見蕭漫對白遙的重視,阻攔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嚥下。

放任白遙跑進房間,高露攔下了落後一步的鄭添,低聲道:“怎麼回事?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趙醫師聽到動靜也回頭看了眼,見是白遙面露驚訝:“二公子?”

白遙嗯了聲,看著蕭漫蒼白的臉,深吸了一口氣,輕車熟路的進去抱出被子,輕手輕腳的給蕭漫蓋上,來到趙醫師身邊,輕聲道:“我來吧。”

趙醫師面露訝異。

她被叫過來才知道蕭漫把自己折騰的不輕,忍不住埋怨了兩句,可看白遙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