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淚順著眼角滾落,但仍舊不言。

白遙言語輕緩,帶著幾分無奈:“既然你這麼保護幕後之人,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東祥眼瞳縮了縮,顫抖著嘴唇,聲音尖利:“江輕!二公子,你放過我,就這一次!我發誓以後效忠你,為二公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陷害我在先,意圖刺殺我在後,幕後之人不願說,卻說要效忠我,這話是你,你敢信嗎?”

白遙右手倏然用力,鮮紅的血珠順著臉頰緩緩滴落。

“當時沒殺你,是不願惹麻煩,而非心慈手軟。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指使你的人,我不光留你性命,還會盡可能治好你臉上的傷,不然我就繼續動手了。”

東祥又疼又怕,冷汗直流,可只是猶豫了片刻,眼底溢位絕望,看向白遙的眼睛再次變回了真切的仇恨。

“什麼不願惹麻煩,不過就是現在找到了靠山而已!”

東祥露出充滿恨意的絕望眼神:“江輕,從你毀我臉開始,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要不是你跑的快,你早就沒命了!你蛇蠍心腸,對下人百般折磨,府上恨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沒了我還會有其他人,你逃不過!”

蕭漫站在白遙身邊,涼颼颼的道:“丞相,這說的到底是你府上的下人,還是你丞相的心思。”

蕭茜按捺不住,搶先開口:“這人怕是被氣急了,丞相若是當真對皇室不忠,我這些時日吃住都在丞相府,早就出事了。”

“有理。”蕭漫話鋒一轉:“這麼說,丞相是特意衝本王來的。”

江綺心頭狠狠一跳,當即下跪:“臣不敢!”

“這人不是說了嗎?府上恨二公子的人很多,既然與丞相,無關那就把恨二公子的人都叫出來,本王倒是要挨著問問,他們有多恨。”

“蕭漫!”東祥聲音越發尖利刺耳,帶著幾分急切:“你堂堂榮王有眼無珠,幫著個歹毒的小人逼迫受害者,你會遭天……譴……”

東祥聲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低下頭,匕首被抽出,鮮紅的血從心臟裡噴湧而出。

緩緩抬眸,是白遙淬了毒的冰冷目光。

“咒罵榮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這樣的場面,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不是場面血腥,而是誰都沒想到白遙會乾脆果斷的殺人,分明方才還在逼問幕後之人,怎麼突然就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