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米香破局(第1/1頁)

1. 茶市謎案

霜降後的清晨，朱雀大街的茶坊飄出陣陣焦苦味。林小滿蹲在一筐新到的茶餅前，指尖搓了搓茶餅上的白霜，忽然捏出幾粒閃著藍光的晶體——這是古商會偷偷摻在貢茶裡的毒藥“歸墟粉”，專門腐蝕戶部賬本。

“他們在茶裡藏了陰陽賬！”沈明軒一刀劈開茶餅，露出夾層的賬本殘頁。熱水一泡，賬目顯示“正常”；冷水浸透後，卻浮出被篡改的鹽稅條目。

月無痕假扮西域商人混入茶市，腰間玉佩其實是沈家祖傳的藥鼎碎片。古商會掌櫃驗貨時，玉佩突然發光，映出鹽場工人往官鹽裡摻毒的畫面——鹽粒一碰玉佩就炸開，露出河堤裂縫圖。

林小滿用隔夜冷茶泡開茶餅，茶渣凝成算盤珠子般的模型。沈明軒將計就計，在茶湯裡撒入沈家特製的“解毒鹽”，鹽粒結晶時自動修復被毒藥腐蝕的賬本。古商會掌櫃還沒反應過來，茶客們已經舉著修復好的賬本衝進了衙門。

2. 布莊陷阱

五日後，沈家織坊的百臺織機晝夜轟鳴。林小滿把金燦燦的稻稈纖維紡成細線，織進《農書》活字模板裡。燈光一照，布料上竟顯出紅色大字：“景泰三年，私吞治河銀二十萬兩！”

“他們用毒布惑人心！”沈明軒抖開古商會進貢的錦緞，陽光下布料暗紋竟是河堤設計圖。林小滿把布料扔進染缸，茜草汁混著藥草渣，轉眼把暗紋洗成勸農歌謠。

月無痕夜探布莊地窖，發現三百臺詭異織機——梭子竟是鐵鑄的毒蠍！她扯下秧馬韁繩當琴絃，彈奏古曲《清平樂》，聲波震得毒蠍口吐走私路線圖。

林小滿把星圖繡進官袍內襯。次日早朝，十八位大臣嚇得臉色煞白——他們的官服遇熱後自動開口“說話”，前襟浮現受賄賬目，袖口滾動著古商會的威脅密信。

3. 魚符破閘

七日後，永定河漂滿死魚。沈明軒剖開魚肚，發現魚鰾裡塞著治水典籍殘頁——古商會把毒藥混在魚餌裡，讓魚群蛀蝕水閘。

“這是要毀堤淹田！”林小滿支起大鍋熬魚湯。腐魚在神農鼎裡化作晶瑩魚凍，月光下竟顯出二十四道水閘的炸彈分佈圖。魚骨自動拼成拆彈口訣：“寅時三刻，震位閘口，斷青龍鎖。”

月無痕帶漕工潛水，發現閘門鐵鏈被換成煮鹽鐵鍋。沈明軒按《九章算術》重調閘位，鐵鍋突然噴火，卻被魚凍凝成的肥料方子澆滅。

沈家發行“醒醐魚符”，漁民憑捕魚量兌換修閘勞力。古商會囤積的炸藥反被改成肥料，河岸長出金燦稻穀，根鬚纏住毒藥結晶，結出的竟是活字印刷用的銅模。

4. 皇陵終戰

霜降第九日，皇陵地裂九丈。謝夫人把蛇紋鑰匙插進心口，黑霧中浮現巨型犁頭虛影：“你們堵不住人心的貪念！”

林小滿掀開神農鼎，撕碎《齊民要術》扔進沸湯。書頁在金光中重聚成星圖，稻香所到之處，毒藥結晶紛紛發芽——本該腐蝕土地的毒藥，竟結出救荒藥草。

沈明軒揮動永定河挖出的古農具，淤泥化作活字銅塊。當最後一塊字模嵌入裂縫，二十四尊節氣神像破土而出，舉著鋤頭犁耙重塑山河。

謝夫人消散前，袖中掉出一包沈家祖傳稻種，上刻“民為天”。藤蔓纏住地縫生長，每片葉子都是星辰圖案，地底傳來千年傳唱的農諺：“犁頭底下三分雨，汗珠落地萬石糧。

林小滿把稻種埋進皇陵裂痕：“能定江山的從來不是玉璽，是鍋裡的米香。”

沈明軒抬頭望星，北斗第七顆正懸在神農鼎上方——鼎中映出的銀河裡，每一顆星星都是鋤頭鐮刀的影子，在永定河面耕出新的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