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麼?”她信口就叫出姐夫來,因為心裡早把蘇翩當成了親姐姐一般。

聽到一聲“姐夫”,他居然臉紅。

“她去給王爺換藥,我先來這裡等著。”

“姐夫怎麼不去屋裡坐著?”

他淡淡一笑:“她一向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屋子。”

她愣了愣,想起蘇翩以前說過,他嫌棄她的過往,雖然和她成親三年,卻從沒有碰她。當時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情不自禁替蘇翩抱屈,對這人有點不滿,可是看著眼前這人,斯文溫柔,卻又不象是她以前想的那種迂腐冷漠之人。

她笑道:“姐夫你又不是別人。快進去坐吧,外面有點冷。”

他笑著搖頭:“你先進去吧,我不冷。”

司恬無奈,只好先不進去,陪他站在小橋邊說話。心裡卻在想,看他這脾氣,好象是有什麼都放在心裡的人,莫非是和蘇姐之間有什麼誤會?

過了一會,他抬頭看著園門口的月亮門,眼神一亮。司恬回頭,果然看見蘇翩進了園子。她笑道:“蘇姐,姐夫來了。”

聽到一聲“姐夫”,蘇翩的臉色也是一紅。

司恬笑嘻嘻回到自己的屋子,透窗看去,只見兩人站在橋邊說話,中間隔了三個人的距離。過了片刻,劉重抬步走了。蘇翩目送他出了園子,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這那象是夫妻?司恬替他們鬱悶。她父母可不是這樣,有時候父親當著她們姐弟的面,也會握著母親的手,兩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那便是她心裡想到的自己的將來。

晚上,裴雲曠在花廳裡設 宴招待劉重。他是裴雲曠最看重的一個謀士,因為喪事離開王府,如今過了孝期,終於回來了。

司恬也被叫了去。她已經四天沒見他了,其實,心裡也很掛念他的傷勢,但卻忍住不問蘇翩。如今看他仍舊架著腳,心裡有點焦急,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好。

他見到她,笑呵呵道:“司恬,聽說你已經學會了騎馬。”

她點點頭,心裡一動,他一定是向管家打聽了她。

酒菜擺上,裴雲曠讓下人侍女都退下,廳裡只有四人,氣氛隨意起來。

劉重道:“王爺,只有半個月,祈福寺便名聲大振。王爺要不要去看看?”

裴雲曠微微一笑:“看來本王需要親自去許個心願,讓祈福寺的名聲更響些才是。”

蘇翩道:“王爺的腳還沒好呢。”

“無妨。”說著,他看了司恬的喉頭,已經結了疤,也不知道會不會留印記,他隱隱有些擔憂。

“司恬,你明日隨我去一趟祈福寺。”

蘇翩笑道:“王爺,不知道你要去許個什麼願。”

他故做神秘,道:“這個,不可說。”

劉重情不自禁看了一眼蘇翩,她在王爺面前如此直言不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種親密,與他這個“丈夫”卻從沒有過。他味同嚼蠟般的嚥著口中的東西。

翌日辰時,裴雲曠帶著司恬起程去了祈福寺。

祈福寺是信州的一座寺院,近年來因皇帝沉迷煉丹,上行下效,各地佛寺的香火都很冷清。上個月寺裡突然出現異相,紅雲霞光籠罩著寺裡客院的一道影壁,霞光散去,居然在影壁下發現一個木魚。方丈立刻率眾僧將這道影壁用青紗罩起,又專闢一間佛堂置了香案供奉這個從天而降的木魚。信眾聞聽有此奇事,紛紛前來奉香,有人無意中對木魚許了願,居然一試就靈,很快就在百姓之中傳開,紛紛來祈福寺許願。這寺裡的香火便突然旺盛起來。

司恬聽完裴雲曠的講述,瞪著眼睛道:“這,會是真的麼?”這也太玄了些。小岸病的時候,她母親曾在觀音像前跪了三天,可是也沒能將小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