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總得親自去看看才知道。”他頓了頓,眯著眼道:“司恬,你說本王許個什麼願才好?”

他幹嗎要問她?她低頭道:“王爺的心願自然自己最清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對她笑了笑:“本王若是許願讓腳趾甲長好,是不是讓菩薩們很沒面子。”

她哭笑不得,這人,就不能有點正經麼?他該去許願,別再有什麼人來偷襲謀害,平安登上皇位才是。

祈福寺的方丈早已得知裴雲曠要來許願的訊息,早早將寺院裡的閒人散去,靜侯安慶王。一些前來許願的信眾便圍在寺院周圍 ,等安慶王離去才能去寺裡許願。

裴雲曠的轎子從寺院正門抬進去。司恬走在他的轎邊,只聽眾人小聲議論:“你看,連王爺都來了,可見那木魚許願的靈驗。”

“是啊,這真是佛祖對我們信州百姓的恩賜。”

裴雲曠下了轎子,墨綠色的衣衫上用金線勾了祥雲,冬日暖陽一照,似有隱隱的金光流動,人如修竹,雅緻高貴。

她看著他的腳,似乎走路已經正常,心裡大安。

他進了佛堂,淨手之後上了一燭香,眾人退出門外。司恬站在門口,看他對著木魚拜了三拜,停了片刻之後,出來了。

他站在門邊,抬眼看見她,淺淺一笑:“你也進去許個願,記住,對著那木魚,輕聲說出來,才算。你試試看靈不靈。”

她愣了愣,好奇之心頓起,走了進去。

香案上的木魚和一般的法器沒有什麼區別,它真的是佛祖顯靈,降到祈福寺來聆聽眾生疾苦的嗎?她很想試一試。

她雙手合十,低聲道:“菩薩保佑,能讓我買回老宅,讓母親安享晚年。”

方丈將裴雲曠送出祈福寺,他上了轎子,突然撩開轎上的側簾,對轎邊的她似笑非笑道:“女子一般都來求姻緣,你剛才是不是也求了姻緣?”

她的臉頓時紅了,急道:“我才沒有。”

“傻丫頭,多好的機會。”他似乎忿其不爭平白放棄這大好機會,放下簾子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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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劉重住在芳菲韶的客房,司恬看著蘇翩的神色,覺得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是一日之寒,這個結,誰先來解?

突然,管家來叫她,說是王爺有事讓她去書房一趟。

一路上,她思緒紛紛。天色已晚,他怎麼還不去就寢?跟在他身邊許久,幾乎沒見過他到許氏的園子去。一日之中他大多時間都耗在書房,最常見的就是一個人沉思,而後叫人來書房後的秘間商議,又或是出外辦事。他也有兒女情長的一面嗎?這又似乎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她匆匆掐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進了書房,裴雲曠眉目含笑,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她。

她疑惑的接過,展開,怔住了!竟是她家老宅的房契。

她的手幾乎有點輕顫,聲音也帶著顫音:“王爺,這是?”夢寐以求的東西,驟然降在眼前,她幾乎不感相信。

他揉了揉眉頭,道:“這幾日本王實在太閒,沒什麼事做,派人打聽了你家的事,將房子贖了回來。”

這句話裡,沒有一個字是真的。他早就打聽了她的身世。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閒的沒事幹。所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竟微微有點 不自然,揉著眉頭想稍稍掩飾。

她心裡五味雜陳,似乎嗓子被哏住了一般。他的神色和平時一般沉穩淡雅,溫柔如燭光,眼中卻跳躍著小小的火苗。

“王爺。”她看著他,“謝”字在唇邊,卻遲遲不能出口。他為她做的,實在不是一個“謝”字可以說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