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相柳喝醉了,被小夭抬到榻上的時候,只覺得頭昏腦脹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散發著濃重的酒氣,想動卻渾身痠軟無力,整個人又困又乏,眼皮也似有千斤重,任憑怎麼努力都抬不起。

等到天光大亮,相柳悠悠轉醒,感覺口乾舌燥,頭痛欲裂,想起身去倒杯水喝,一動忽然發現自己緊緊地握著小夭的手,小夭頭趴在胳膊上,在床邊坐了一夜。他漸漸清醒過來,腦海中殘留著混沌的記憶,昨夜他抓住小夭不撒手,口口聲聲的嚷嚷著自己怕黑要人陪……倏地羞紅了臉。

小夭的頭蹭了蹭,睜開慵懶的眼睛,打了個呵欠,相柳連忙鬆開手,把眼睛閉上,假裝還沒醒。小夭站起來捶了捶麻掉的腿,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醒了就起來吧!今日不宜賴床。”

相柳用被子矇住頭,甕聲甕氣地說:“你不該這般縱著我。”

小夭邊活動著胳膊邊笑:“無妨,小孩子本就該任性些。”

相柳跳下床逃了出去,扔下一句“我才不是小孩子”。

朱大腸睡著睡著被飯香味勾了起來,三人用罷飯踱著步子來到回生堂,見門口停了輛馬車,小廝看見他們走過來向車內彙報了一聲,車簾挑起走下一人,正是那日中毒的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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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一身墨綠長袍,頭戴玉冠,眉眼修長疏朗,倒是不像守城的將領,更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沈意對著小夭躬身拱手,語氣謙遜地說:“相老有禮,在下不請自來上門叨擾實屬冒昧了,還請相老海涵,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說罷抬了下手,兩個小廝從車上抱了一堆年禮下來。

小夭笑著說:“沈城主有心了,快請進。”

待進屋入座後,小夭開口詢問:“城主餘毒可已清?”

沈意恭敬地回答:“託相老的福,已大好,今日特地前來感謝相老的救命之恩。”說罷起身拱手朝著小夭拜了一拜。

小夭連忙擺手,起身虛扶了一把,“不敢受城主如此大禮,快快請坐!不知城主是如何中的毒?”

“唉,說來慚愧,不提也罷!”

小夭笑而不語,不再追問。

沈意環顧了一下醫館四周,斟酌著開口:“相老一身醫術了得,困於此地終難施展抱負,可有意來我軍中做個軍醫?”

小夭婉拒:“老朽只是帶著孫兒們混口飯吃,談不上醫術了得,辜負城主厚愛。”

“相老不必自謙,我的毒軍中醫師各個束手無策,若不是相老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我只是略盡綿力,城主能康復是自身洪福齊天命不該絕!”

“大恩不言謝,相老以後有用的到沈某的地方儘管開口!”

“一定,一定。”

此時一個隨從快步走來,附在沈意耳邊低語了一句,沈意麵色大驚,慌忙站起身說道:“軍中突有急事,沈某改日再來拜訪,告辭。”

“請便。”小夭望著沈意匆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這都城軹邑的城主是哪位將軍的手下,可是……他?

:()長相思不如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