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洗漱後下樓到廚房做早餐,簡素還沒有過來,她就自己一個人在餐廳裡先吃起來,習慣性地用手機開啟網頁瀏覽過去,瞭解這個城市每天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期間看到一條“不作不會死”的報道,她止不住笑出聲,又翻到下一條,當看見新聞裡的內容時,蔚惟一唇邊的弧度一點點僵住,緊接著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認真地看起來。

這是有關段家財閥的報道,內容裡說就在昨天,相關部門在段家財閥旗下的幾家餐廳裡查到了食品安全問題,如今那幾家餐廳已經暫時被關閉,另一方面,相關部門開始對總部段家財閥進行調查,對於此事段家財閥的負責人並沒有給外界一個回應。。。。。。。。。蔚惟一越看下去,臉色越蒼白。

怎麼回事?

警方因為懷疑段敘初是厲紹崇,所以才對段敘初經營的段家財閥展開調查,企圖從這個方面找出證據證明段敘初的犯罪事實嗎?

但段敘初旗下的餐廳怎麼會有問題?

她不相信。

這件事必定和湯鈞恆脫不了干係,很有可能是湯鈞恆趁段敘初身處牢獄中,防衛最弱時,湯鈞恆設計陷害段敘初。

蔚惟一很快又冷靜下來,她把手機放在一邊,卻沒有了再吃早餐的胃口,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簡素,“素姐,待會是你過來,還是言嶠過來?”

簡素在電話那邊回答蔚惟一,“剛剛三少在電話裡說,他親自送蔚小姐去公司。”

“好,我知道了。”蔚惟一結束通話電話,跑去樓上換過衣服,拿著包鎖上門後,她站在種著鳳凰木的小路上等裴言嶠。

沒過十分鐘裴言嶠的車子在身邊停下,蔚惟一自己開啟車門坐進去,轉過身立即開口詢問裴言嶠,“三哥,你看到新聞報道了嗎?說是阿初旗下的餐廳被查封了。”

裴言嶠發動車子,他也是一個小時前才知道這個訊息的,心裡很沉重,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嗯,先不要急,我打電話問問阿修是怎麼一回事。”

“好。”蔚惟一應著,坐在那裡手指又一下一下滑過螢幕,段家財閥食品安全事件報道出來後,各大媒體雜誌也開始蠢蠢欲動,於是又一次出現了各種流言蜚語。

蔚惟一估摸著這些八卦記者此刻正在千方百計地找段敘初,甚至是她,以挖掘這些具有商業價值的訊息,而前段時間在記者釋出會上大眾都知道了段敘初和蔚惟一,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那些人又是各種說三道四。

蔚惟一懶得再去翻看了,她猛然閉上雙眸,臉上一片蒼白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起來,又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者說警方至今沒有放棄尋找線索和最有力的證據制裁段敘初,蔚惟一太害怕了,她擔心段敘初真的會替厲紹崇背了黑鍋,最終以厲紹崇所犯下的罪過判段敘初的刑,若真的是那樣,恐怕就連穆鬱修也救不了段敘初。

這時裴言嶠已經結束通話穆鬱修的電話,轉頭看過蔚惟一一眼,他低聲說:“阿修太忙,暫時還不知道段家財閥發生的事情,說是等他讓人去警方那邊探聽過訊息,再回復我們。”

“好。”蔚惟一強作鎮定地點點頭,用指甲掐著細嫩的掌心,心想或許這只是有關部門的普通調查,而不是衝著段敘初是厲紹崇去的,就算食品安全真的有問題,那也不能證明段敘初就是厲紹崇。

蔚惟一這樣條理清晰地想著,下車時腳下卻一個踉蹌,她差點摔倒,又被裴言嶠扶住。

裴言嶠看著蔚惟一蒼白的臉色,他擔憂地問:“你沒有事吧?”

“沒事。”蔚惟一搖搖頭,鬆開裴言嶠的手臂,“我先去上班了,有訊息了再聯絡我。”

裴言嶠的唇線抿在一起,低聲安撫道:“不要想太多。”

蔚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