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走進盛氏大樓,早上去會議室裡開會時,穆鬱修並沒有出席,蔚惟一特意到辦公室裡找穆鬱修。

助理說穆鬱修今天在穆氏,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應該不會來盛氏。

穆鬱修太忙了,連見他一面都難於登天。

蔚惟一揉著有些發痛的額頭,回到辦公室裡後她開啟電腦,很多報道里依舊是段家財閥食品安全問題,鋪天蓋地卻沒有其他的實質性內容,這種情況下,警方仍舊沒有公佈段敘初被抓捕的訊息,蔚惟一猜不透這次警方又走了怎樣的一步棋。

蔚惟一放棄了在報道里探聽訊息的渠道,一整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定的,直到快下班時,裴言嶠打電話說穆鬱修中午約他們一起吃飯,當面說這件事。

莫名的,蔚惟一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下班後坐上裴言嶠的車子趕去餐廳。

蔚惟一走到包間裡,穆鬱修和溫婉都在,蔚惟一簡單跟他們打過招呼後,來不及再寒暄,她開門見山地問:“怎麼樣了?”

穆鬱修並沒有立即回答蔚惟一,而溫婉與穆鬱修對望一眼,就是這個短暫的眼神交流,讓蔚惟一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抓住溫婉的手臂,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惟一,你聽我說。”溫婉裸露的手臂被蔚惟一掐得生疼,她反握住蔚惟一柔聲說:“是這樣的,警方那邊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阿初就是厲紹崇了,律師說大概在五天後審理,並且判刑定罪。”

蔚惟一聞言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溫婉,“什麼?”,緊接著她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猛然間栽了下去。

裴言嶠面色一變,大步上前伸出手臂撈住蔚惟一的腰,抱著將她放在餐椅上,伸手撫上蔚惟一的臉,裴言嶠滿眼驚慌地凝視著蔚惟一,“一一。”

蔚惟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頭盯著眼下的玻璃,頭頂的燈光照下來,朦朧的視線裡蔚惟一看到那些光芒碎裂成一個個小光點,刺得她眼睛生疼,於是下一秒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掉下來,滴答滴答砸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穆鬱修和溫婉,以及裴言嶠皆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穆鬱修更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說不出安慰的話了。

蔚惟一坐在那裡掉著眼淚,卻是脊背挺直保持著那個動作,她並沒有發出任何哭聲,若不是她的肩膀不停地顫動著,其他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哭。

過了一會蔚惟一回過頭,噙著淚水的瞳孔看著穆鬱修,“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阿初了嗎?他根本不是厲紹崇,警方究竟掌握了什麼證據,怎麼能平白無故地冤枉他,讓他替厲紹崇背黑鍋?”

“我們暫時還不清楚,這次警方的保密性很嚴。”穆鬱修眉眼低垂,深眸看著蔚惟一,“只有到開庭審理那天才知道,但那時。。。。。。。。。。恐怕也已經晚了。或許殺幾個人,我還有辦法救出阿初,但你也該知道厲紹崇的身份和罪行,若是阿初被認定是厲紹崇,我也救不了他。”

“最後唯一的辦法只有幫助阿初越獄,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從此將會被全國通緝,下半生走上逃亡生涯。”

逃亡?

那時段敘初究竟要落魄到何種地步?每天過著擔心受怕、躲躲藏藏的日子,又有什麼意義?

段敘初是受人膜拜、坐擁世間繁華的王者,他以後的人生怎麼能悽慘到如此地步?

不。。。。。。。。。。。她不允許,段敘初那樣一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