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你是說……xing虐?”,他的目光沉下去,低聲問:“子涵是施暴的一方,還是承受的一方?”

裴言嶠平靜地回答:“施暴者。”,也就是說厲紹崇除了給連子涵注射毒品以外,同樣也給連子涵下了藥,這種藥具有迷幻、興奮、催情、喪失理智……等多種功效。

若是得不到紓解,那麼被下藥的人會血管爆裂而死,更可怕的是這種用硫磺、麝香、茱萸……等成分配在一起的催情藥物就像毒癮一樣,一旦沾上,就會有發作期,除非有解藥,不然只能靠跟人發生關係而緩解。

這是無間島上用來折磨俘虜的一種方法,而深諳此道的人正是唐柔晴,也就是如今的秦悅,無間島上多種類似迷情和迷幻的藥物皆是出於秦悅之手,這是秦悅之所以能留在厲紹崇身邊,並且地位高於很多人的最大原因。

厲紹崇把這種藥用在連子涵身上,很明顯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先透過裴言瑾給連子涵注射這種藥物,後來設局順理成章地放連子涵回來,其實是想用連子涵的性命來要挾段敘初,讓段敘初交出手中的勢力。

段敘初可以不答應,忍痛犧牲一個下屬就是了,但厲紹崇既然能費盡心機地對連子涵一個人下藥,就能夠對段敘初手下更多的人下藥。

如此一來,組織也就徹底混亂,甚至是分崩瓦解。

“救不了。”裴言嶠在這時開口,坐在床沿上雲淡風輕地說:“我們不可能答應厲紹崇的條件,那麼也就只有犧牲連子涵。其他的人讓他們自己保護好自己,若是不慎被厲紹崇下毒手,再送回來給我們,像連子涵一樣,為了避免他們痛苦,殺了吧!”

蔚惟一聽到這裡,再一次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時,她也實在佩服厲紹崇的耐心,挖這麼大的坑,也不知道等多久才讓段敘初的下屬跳下去,但無疑這個陷阱的殺傷力很大。

段敘初並沒有回應裴言嶠,沉默不言地想著對策,蔚惟一遲疑地問:“為什麼不想著救連先生,而是要殺他?就算這種奇怪的藥再厲害,但既然是藥,難道不能從醫學方面下手嗎?”

“西醫不行。”段敘初搖搖頭,一臉凝重地說:“即便找中醫,也須得精通這個方面。”,段敘初說到這裡,抬眼看向裴言嶠,“有沒有抽血?你拿過去讓裴言潔化驗,等她的分析結果出來再下定論,裴言瑾那邊你也去探探,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成立戒毒小組,幫助連子涵戒掉毒。”

“那麼大費周章做什麼?你捨不得殺連子涵的話,就讓他自生自滅。怎麼說也是他自己活該,要跟裴言瑾扯上關係,反被厲紹崇害到這種地步。”裴言嶠說得漫不經心,好像犧牲一條人命在他眼裡就跟死一隻螞蟻一樣無關緊要。

段敘初的下巴緊繃著,語氣不善地反問裴言嶠,“換做是你的下屬,我說出這種話來,你會有什麼反應?”,他說著嘆了一口氣,像是一個長輩在教導孩子一樣,“言嶠,心慈手軟固然是弱點,那也要看對方是誰。你換位思考,若我被厲紹崇害到這種地步,你是會想盡辦法救我,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言嶠冷笑著打斷,“若你也像連子涵這麼沒有腦子,隨便就被陷害的話,我也不會跟你做兄弟,無能的同伴只會拖累人。連子涵確實情有可原,但他背叛你和組織,也是不爭的事實。”

“不要跟我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他真的是我的手下,就算他再怎麼無辜,早在他背叛我的時候,我就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蔚惟一這才發現和裴言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