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戲中人,只不過,有的人,投入了感情,投入了整整一顆心;而有的人,什麼都不投,就是旁觀的閒情,而那個人,就是喬少揚。

蔣耀光試過喬少揚的武功,以他的身手,誰人說他是羔羊,那人絕對是瞎了眼。

喬少揚演得太好,好到,他都當這些是真實的反應,他轉頭問,“蔣耀光,你還想不想回去?”

蔣耀光本來就要進入夢鄉,突然間聽到佔了自己大床的人的提問,他睜開眼,望著天花板。

回去?他沒想過。

喬少揚不死心,他繼續追問,“那麼,你喜歡上了柯正輝?或者,是對他的大哥,上心了?”

喬少揚聽說,當年,蔣耀光的身份被發現,柯正宏本來想殺人滅口,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留下了蔣耀光的命,而且,是柯正宏,讓蔣耀光保護好柯正輝。

事情要真是那樣的話,喬少揚就樂了,那麼說,柯正輝還真可憐不是嗎?沒了護著他罩著他的大哥,剩下他依賴誰,他不是黑道上的貨色,不過,想從這條道上走正,他哪有那個能力?

如果當初考慮今天的結果,那麼當年又何必為虎作倀?

喬少揚對這些人沒有同情心,他說,“蔣耀光,你說實話,你有沒有和柯正輝上過床?”

喬少揚想,他就要把自己像祭品一樣獻給柯正昕了,那麼,在此前,問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多少能緩解心裡的壓力,他沒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子去為任務服務,當然,在萬不得已下,只能犧牲。

蔣耀光說,“如果不用這辦法,你也可以為柯正昕擋子彈,不過,你擋了子彈能不能活,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負責這最新臥底的性命安全,他只負責一個人的安全。

蔣耀光把主要的問題化解了,喬少揚坐起來,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柯正輝是不是上床了?”

他有不依不饒的架勢,蔣耀光眼睛眯著,開啟的檯燈,燈光刺激他的眼睛,他睡意全無。

喬少揚靠過去,“真沒有?”

蔣耀光不動聲色,沒有任何提示的拿出時刻放在身邊的槍。

他說,“你要想向我獻身,那麼請出門。”

他的槍,在棉被底下,指向靠過來的人的腰間,那是一把真真正正的槍,冰冷得毫無溫度。

喬少揚五官一頓扭曲,他自尊心被踐踏了。

“蔣耀光,你這人,是不是石頭做的。”

喬少揚咬緊了自己的智齒,他躺回棉被裡。

蔣耀光把槍收起來,他說,“面對柯正昕,你最好不要耍你的脾氣,能挑戰柯正昕底線的人,只有柯正輝。”

蔣耀光再次閉上眼睛,喬少揚伸手,用力的拉上臺燈,他就不信了,他都把第一次給了柯正昕,難道,他還想要人命不成!

這是在演戲,而戲中的主角,就是他喬少揚,為了當初的使命,他真的和柯正昕睡了。

經過幾個月的跟隨相隨,柯正昕對身邊這個蔣耀光推薦的人才,刮目相看,並不是光有其表,內在還是有足夠吸引人的天賦。

當翻雲覆雨一夜後,第二天,喬少揚從柯正昕的床上醒來,他睜開眼,又是對著天花板。

柯正昕可能是喝酒太多,他感覺腦袋隱隱作痛,朦朦朧朧的醒來,當意識到身邊有人,他猛然轉頭,卻看到一雙清澈的眼睛,那很像柯正輝小時候純澈的眼神。

喬少揚說,“醒了。”

柯正昕轉回頭,他繼續揉著自己的腦袋,喝酒喝太多的不好是會犯酒後亂事的錯。

想起對親弟弟舉槍的舉措,他睡意全消,翻開棉被,打算起床,這時,才發現,全身赤條條的不著衣物,而身邊的男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