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卷成喇叭狀,衝他倆喊道。

“不行,我老公說了,好事成雙,一定不能讓魚兒落單,怎麼也得再弄條上來!”鄒淼玲也做了個“喇叭”向我們這裡喊道 。

“真有他們的,一對活寶!”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塵,“我們過去給他們鼓鼓勁兒吧!”

池春樹拉著我,我們倆一路顫悠悠地顛下斜坡。

十分鐘後,第四條魚終於上鉤了,任務總算得以圓滿完成。

做晚餐時,池春樹兩根手指摩挲著下巴,對魚兒一陣猛看,嘀咕道:“你們真能造勢,這魚很多是雌雄同體的,品種也不一樣,你們偏偏要湊對,拉郎配啊?”

“老兄,這你就不懂了,這才叫釣魚的樂趣。咱們四個人,一個人一條才過癮嘛,湊個雙數吉利,少了一條可不好,落單的那條會寂寞死!”

“啪!”高銘銳話音未落,腦袋捱了鄒淼玲的小粉拳一下。“廢話!沒等它寂寞死,已經烹飪死啦。天黑下來了,趕快烤魚啊!”

池春樹和我一道幫忙刮鱗、殺魚,洗淨後抹了點油和鹽放烤架上,不多會兒,鮮香味飄逸出來,各人早已手持叉子等候在一旁。

鄒淼玲不停地咂嘴稱讚:“好吃!好吃!真好吃!”順手抓起一聽啤酒一陣猛灌。

享受了一頓美味湖鮮後,我們升起篝火,圍坐在旁邊,一邊看著滿天的星斗,一邊海闊天空地胡侃。鄒淼玲建議每個人輪流表演節目。

高銘銳開啟汽車音響,挑了個鼓點節奏強的樂曲,跟鄒淼玲摟在一起跳起了熱情似火的恰恰舞,配合的可謂珠聯璧合。

我不由想起他們的浪漫史。他們二個原本互不認識,三年前在“院校杯”交誼舞全國錦標賽上作為業餘組入圍決賽時才相識的。賽事結束後兩人便如膠似漆,很快確立了戀愛關係,儘管兩人時常有不愉快發生,吵吵鬧鬧的,但也一路走到現在。我曾以為鄒淼玲又在玩人家——之前她交往過不下十任男友,跟高銘銳一人竟然拍拖這麼久,實屬奇蹟。

難道她終於找到意中人了?我搖了搖頭——緣分的事情真是捉摸不透,像謎呢。

看著他倆青春無敵的挺拔身姿,我不禁感慨也許他倆這才叫做戀愛。相比之下,我和池春樹之間有太多的不正常——過於理智,過於平淡——劃歸愛情太淡,劃歸友情又太濃,總介於兩者之間搖擺著。

重色輕友

洗漱完畢,鑽進帳篷,卻見鄒淼玲正從包裡掏出一枚豆腐乾大小的東西。

我認出那是一隻避孕套,頓覺臉紅。好在光線暗,即便紅了也看不明顯。

“你鑽我這裡幹什麼?”她問我,“旁邊那個是才你們的。”

聽她說“你們的”我感覺安排出了問題,不由瞪大了眼睛。“啊?你……什麼意思?不是我們倆一個帳篷嗎?”隨即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今晚,我跟銘銳一個帳篷,你當然要回避了。難道杵在這裡當燈泡啊!我是無所謂,怕你受不了刺激。”

“淼玲,你開什麼玩笑?”我急了,“你怎麼能讓我跟一個男孩子睡一個帳篷?”

“老天爺!”鄒淼玲眼睛瞪得比我還大,“你不會想告訴我你跟他至今還沒‘嘿咻’過吧!”她的聲音很大,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臉燒起來。

“玉古董啊!你怎麼回事?”她拽開我的手,嘴巴一撅,“我不管,反正我和我老公一個帳篷睡,你看著辦吧!難道池春樹醫生會吃了你?切!少跟我面前裝清純啊,這不擠兌姐姐我嘛。”

我氣得臉更加火辣辣,惱怒道:“討厭!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事就拿‘嘿咻’玩啊!像個發情的……”我沒好意說下去。

鄒淼玲倒也不怒,色迷迷地一把捏住我的鼻尖。“不開竅的傻瓜!等你嘗試過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