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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地吶喊,心痛得抽搐。
突然,渾身一激靈,穴位好像自動解開了。我使勁挺了一下身體,坐了起來。
我瘋了一般衝出密室,衝出第二道門,衝進走廊,繼續衝,撞到欄杆,彈了回來,繼續跑,掉了一鞋,我顧不得回頭撿起,衝下樓梯,衝進院子,衝向大門。
院門已經鎖上,我瘋狂地拍打著鐵門:“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太太,不能出去,回屋吧。”爾忠國的幾個手下恪盡職守,將我圍住,好生相勸。
“放我出去!”我大聲呼喊著,使勁砸鐵門。
一個人過來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大聲叫喊。
我掙扎著,狠狠咬了那人一口。
另外幾個人一起上來將我抬起來,像螞蟻搬食物一樣將我往樓裡搬。
“放開我,把你們的髒手拿開!”我呼號著,感覺陷進了地獄。
天氣炎熱,我卻渾身冰冷。
“放開她!”爾忠國冷冰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太太交給我處置。”
幾個人放我下地。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魔鬼,他不折磨死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如跟他拼了。
我憤怒地看著他,高一腳、低一腳向他衝過去。
他冷漠地站在臺階上俯視著我。
“你不得好死!”我叫著撲向他。
真相大白
爾忠國不閃也不避,待我幾乎觸到他時,突然一晃身體,從眼前消失不見,我的背後卻一麻,身體隨即被他夾在腋下。
他大步流星地夾著我來到我的臥室,踢開門,根本不進屋,像扔麻包一樣將我拋向床;“嘭”地關上房門離開。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啊,淌啊,卻連發洩一通的資格都沒有。這個該死的變態狂動輒點我的穴位,在他眼裡我不算人,只是他供他捉弄、洩憤、報復的布偶。
誰能來救我?讓我脫離這苦海?
我無助地哭泣,天旋地轉……
一大清早,小鳥的婉轉啼叫聲將我從噩夢中驚醒。
兩個男僕在後院吸菸,鬼鬼祟祟地談論昨晚佟鷺嫻喝醉酒的事情。從二人的細語中,聽出些端倪來——佟鷺嫻最近不會來府裡,要籌備終身大事。
她要嫁給誰?
她心裡惦記著爾忠國,而且跟他嘿咻過,會情願嫁給其他男人?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娶一個與其他男人有染的女人?
那麼,只能是嫁給爾忠國了。
我想起去新美百貨公司那天,她看婚紗的眼神。
最近她的一連串舉動不都是為了俘獲爾忠國的心嗎?
她做到了,她終於做到了——靠自己的“努力”謀取地位——而非我的施捨。
可是,她不在乎做妾嗎?她那種思想開放、驕傲自負的女人,真能容忍自己當偏房?
抬手看錶,時間尚早,爾忠國應該還沒離開。
我壯著膽去找爾忠國,在書房裡找到了他,正整理公文包。
我用力敲了敲門:“我要跟你離婚!”儘管聲音不大,但態度十分堅決。
書桌後的人抬眸,幽深的黑瞳冷漠地掃了我一眼,無聲,垂下睫繼續忙他的,彷彿沒聽見。
“我要跟你離婚!”我走近他,大聲說道。
“嗤!”那人居然連眼皮也不抬。
我使勁一拍桌子:“馬上就離!”
他緩緩站起身,一直胳膊倏地伸過來,隔著書桌將我拎到桌面上:“再說一遍!”
“離——婚!”我堅定地看著他。
“不同意!”
“必須離!”
“這家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