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手推爾忠國。“醒一醒。”他說。

爾忠國終於睜開眼睛,漠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鬼子,點點頭,一用力,坐起來。

“五點鐘到了?”他問,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彎著身子爬出車外。

我不知道是否到了五點鐘,剛才只是為了叫醒他瞎說的,但當我看向手鐲,一驚,時間顯示五點十二分,大差不差的時間。

兩個日本鬼子沒說話,又爬進車裡,並將車開走了。我這才發現周圍空空蕩蕩,那些摩托車、郵

車統統開遠了,地上只剩下我和爾忠國。

“想不想看夕陽?江灘的夕陽很美。”他張開雙臂劃了幾下,並深深吐納幾口氣。

我的腦袋還沒轉過彎來,但是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寬闊的江灘,寬闊的江面,到處看不到什麼人。這裡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些鬼子是你的人假扮的!”我揉著被手銬銬疼了的左手腕大聲說道。

“說的不全對。”他還在做吐納,“鬼子的確是有人假扮的,但並非我的人。我的人目前只有一個。”

他的話讓人惱火。“不管怎樣,他們既然不是敵人,為什麼把我們丟在這麼荒涼的地方?你究竟

在扮演什麼棋子?”我連珠炮似的發問,突然有點驚慌。他不會是打算帶我離開漢口吧,神不知鬼不覺地溜掉,就像私奔的人那樣。

哎呀,我在瞎想什麼?怎麼可能嘛。暗裡啐自己一下。

“你又不會下棋,告訴你也沒用。”他轉過身來,“走吧,前面有個碼頭,我們去報案。”

“報案?”

“對,郵包失竊案,綁架案,還有共匪作亂案。”他拉起我的手臂就走,沒走幾步,突然停下,好像又猶豫了。

“你這個人太陰險了,”我憤怒地控訴他,“既然知道不會被關進牢裡,為什麼還把我這個累贅拖著,不怕影響你的行動效果?”

“別小看了自己,你可是很關鍵的一步棋呢。”他在笑,嘴角彎成上勾的弧度。

我在他手裡掙扎了一下:“我自己會走路。鬆開!”

“我當然知道你會走路,可沒有你,我無法走回去。”他微微一笑,突然手臂一沉,將我摔在

地上。

“幹什麼?”我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鬆手。

他蹲下身,大手摁住我的心口不讓我起來。“演一出好戲啊,給你個當明星的機會。”說著,將我的頭髮弄亂,並扯開我的衣領,用力將好端端的衣服撕開一道豁口。

“你想幹什麼?”我大叫,他的手居然又壓在我的胸口。

“強。暴你。”他冷冷地看著我,“你可以呼叫,想喊什麼都可以!”

“救命啊!”我本能地驚叫,並開始反擊,因為他的手正伸進我的褲腰內。

“不錯,就這麼喊,你的嗓音既動聽又響亮。”

我突然頓住,停止了叫喊。“你是故意的。你這個大混蛋,大騙子,把手拿開!”

“好戲剛開始,不能停。你今天表演若成功了,將來極有可能比阮玲玉、蝴蝶都紅。”

“放你的臭屁!”我剛罵出口,他的手已經伸進我兩腿之間,身體也壓上來。

令我驚恐萬狀的是儘管隔著衣褲,他那鐵棍般的硬物還是帶著熱力頂上我的大腿。

“爾忠國,你答應過我不碰我的!”我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為何突然獸性大發?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幹壞事?

他無奈地搖搖頭,一把扒拉下我的褲子。微涼的風灌進來,身體一陣抖瑟,隨即被一個熱熱的硬物頂住。

“啊!救命啊!”我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使勁掙扎。

他高高地撐起身子,俯視著身下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