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順口。

“爾大哥?”他怪里怪氣地重複道。“聽你這麼叫,真新鮮哪!連國哥哥都不願意再叫了嗎?以前你可是一直這麼叫的,多親暱!”他嘟囔著,“人哪,真是一眨眼就變了。”他抬起下巴,斜著眼打量著我,頗為不滿。

“呃,我想可能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的意思是……嗯……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會是這樣的關係,我起初答應到這裡來只是因為……嗯……這麼說吧,你以為面前的我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但實際上完全不是,我其實是另外一個人,跟你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相干!所以,請你明白,我不該在這裡,你也不該在這裡。不,我的意思是,你該在這裡,但是,我不該在這裡。不不!其實你也不該在這裡。如果你在這裡,必須是你認識的那個人跟你一道出現在這裡,而不是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是辛鳳嬌,不是你應該娶的那個女孩子。”

我說完這些,冒出一頭汗。

我自認為把話說得夠明白了,除非聽話人大腦不清醒。

爾忠國頭向前伸,他的表情很像聽不懂中文的老外面對了一個朝他嘰哩哇啦說一通中文的當地人——愣是沒聽明白我說些什麼。

他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又睜開,傻笑著,手指摸上我的鼻樑輕輕一刮,我觸電般顫慄了一下。

“叫我一聲‘國哥哥’。”他要求道。我愣了一下,還沒從剛才觸電般的感覺中回過神來。

“叫啊。”他催促道。

他是不是醉了,大腦不受支配?我納悶,可他的眼神如此奇怪——似醉非醉。

“叫啊。”他手指伸過來,又要刮我的鼻子。我縮了一下,連忙叫了一聲“國——哥哥!”

“對嘛,不是你是誰,撒謊!”他翻了個白眼。

看來我說的都是廢話,一點用也沒有。“國——大哥!你安寢吧。”那一聲國哥哥叫得別提多彆扭了。算了,就當是哄哄他算了。請他睡覺。聽說喝了酒的人只要睡著了就沒事了。

“安寢?呵呵,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安息啊?”他戲謔地問道,眼睛又湊近我一陣打量,眸中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這個人不對勁!我心驚膽顫起來。他究竟真醉還是裝醉啊?句句話帶刺——危險指數3,魅力指數急降。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窘態,拿走我手中的茶杯兀自走到小桌旁,放下杯子,提起茶壺嘴對著牛飲個痛快,然後當著我的面落落大方地脫去衣服,只剩下一條大紅色貼身平底短褲。

我心兒蹦蹦跳,傻愣愣地緊盯著他的後背,不知他想怎樣。卻見他調轉過身,朝床跨來,我連忙挪開身子讓到邊上。

他叉著腰看向我,眉頭蹙起。我的舉止似乎令他感覺不快。

“過來躺下!”他拍拍席子,自己已經躺了上去,慵懶地敞開四肢。

“你……先歇著吧!”我支支吾吾,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不知他聽見沒有。

他沒說話,胳膊伸過來一把將我摁倒,我“啊”了一聲,倒在他身上,驚嚇之中,又掙扎著坐起來,仍然閃在床邊。

“這是你自己家,這床也是你睡過的,怕什麼? 怕我吃了你嗎?”他平靜地說道,不似醉酒的樣子。見我沒反應,又道:“過來吧,你!”說著話,雙手插入我腋下,一使勁,我整個人便越過他身體,翻到了床內側。他舉起我來竟像擺弄一個布娃娃般輕鬆,卻嚇得我半死。

“幹什麼?”我差不多是叫出來的,不安的感覺讓我神經緊張——危險指數飆升至6,魅力指數繼續降落。

“噓!”他手掌捂住我的嘴,一條長腿向外側翻,踢散帷帳,寬大的婚床頓時狹小起來。他的臉靜如止水,眼波更是波瀾不興。而我的臉倒似喝醉了酒般熱得發燙,燙得焦躁。天氣本來就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