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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他似乎跟那個鬼子建立了某種深厚的友誼,卻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改變。”他認真地看著我。
我相信他,他是言而有信的人。
鄒淼玲端著醋盆進來,裡面浸滿了紗布。“我怕不夠,把能搜刮來的紗布和醋全都弄來了。”
搬來火盆,池春樹囑咐鄒淼玲幫忙將浸泡過醋的紗布敷在我身上的淤青處,待十到二十分鐘後再揭去。交待完畢,他立即迴避。
雖然紗布沾到身上很冷,但挨著四個火盆感覺不那麼糟糕,關鍵身上的痛感消退了不少。
半小時後我穿好衣服重新躺好,鄒淼玲誇讚春樹很不簡單,居然懂這麼多,因為她發現我身上的淤青緩解了不少,不再像個花斑貓了。
正當她勸我去她那裡住時,餘老闆又出現了,給我帶來一大筆慰勞金,多得令人瞠目,令人垂涎,並說已經替我報了仇,還要接我去他家裡住以方便照看我。
我讓淼玲迴避,老闆也叫他手下的面癱男們退到遠遠的地方。
休息室只剩下我和老闆兩個人。
“餘先生,十分感謝,您讓我感覺受寵若驚。但是,清荷只是一個小歌女,沒福消受您這麼大的恩情。”我將那筆錢推到他面前。“我這人豬皮狗骨,住豪宅實在不習慣,您的好意我都心領了,這些就請拿回去吧。”
“小丫頭,你在怪我。”老闆威嚴的面孔努力想擠出一絲和善來。
“不敢。”我垂下睫不去看他,但心裡委屈地很想落淚。他這種人怎麼會體會到小人物生不如死的感受呢。
“丫頭,”餘老闆的聲音總算柔和了些,“我從沒想把你推到浪尖上,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擔保,但是任何事都有兩面性,我給予你好處的同時就意味著你也同時收到了風險。我認你做女兒是發自內心,可也並非什麼考慮都沒有。我正是想借這件事挖出內部奸細,只是沒想到風聲透露得這麼快,更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對你動手了。值得高興的是我已經把內部外部隱患都剷除了。今後這一片地兒會清爽很多。”
“你以為我有日本人保護就萬無一失了?”我想起鄒淼玲的話。老闆才不會是真心喜歡我才收我做女兒的。“日本人不是照樣會被砍、會被殺?如果有一天日本人要殺我,你也會剷除他們嗎?”
“嗯?”老闆蹙眉,威懾力很大。我想我的話刺痛了他高傲的心。
他也許在黑道上混久了,根本忘了對待兒女該使用何種神色,但我從沒指望他對我用除卻威嚴外的更接近慈愛的表情對我。
沉默片刻,餘老闆發了話:“小丫頭,起初我只是受一個朋友之託照看你,但是,我現在想告訴你,即使沒有那個朋友相托,我也會照顧你,跟你有沒有日本人保護沒有任何關係。”
“一個朋友?”我疑惑道,難道是辛老頭,我那偽“爹”?他跟老闆是朋友?不過,看倆人這脾性應該屬於臭味相投的那一類。
“好了,錢你必須收下,我餘鐵掌送出的東西沒人敢拒收的,乾女兒也不例外。”餘老闆站起身,“儘管安心休養,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就什麼時候回來,我會安排人頂替你,不必多慮。”
餘老闆走出去時,正好碰到欲進來的池春樹。他掃了池春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帶領手下一幫面癱男離開。
池春樹小心翼翼地背起我出舞廳,說先帶我去吃點好吃的,再送我回去歇息。
走到半道上,又出事了。一輛黑轎車攔住我們的去路,上面下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將我和春樹團團圍住。
作者有話要說:悲催的八號!
悲催的某藍。
悲催的更文!
悲催的等待花花,等待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