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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傷,轉移了話題。“看你被傷成這樣,春樹看到了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兒呢?”她嘆了一口氣,又蹙著眉嘀咕道:“那個人怎麼也會到這個空間來了?奇怪!而且也在漢口,太巧合了吧。唉,沒想到我們那個時代的人也有這麼蔫壞的敗類。”她這口吻好像出生在文明、法制年代的人就該比這個年代的人素質高、就不會出產壞人似的。
鄒淼玲囑咐我先躺下休息,她去請個大夫過來給我看看,正要離開,餘老闆出現了,身後跟著一幫面癱男。
“小丫頭,是老疤乾的?”他的臉色非常沉黑。
“餘老闆果然神人也!正是他乾的。”我裝作快斷氣的樣子虛弱地說道。“不過,他已經死了。想害我的另有其人,恐怕你也對付不來。”
“欺負我乾女兒的一個也不能饒過!”餘老闆怒氣沉沉地說道,“乾爹不會讓你白白受這種委屈。”接著,他放出狠話一定要把老疤的餘孽趕盡殺絕,讓那幫人徹底從漢口消失。
臨走時,他叫我安心休養,還說他這就帶人去替我報仇。
我並未因此感到高興,悲哀自己不過是他餘老闆用來清除對手的藉口和犧牲品。更令我感到悲哀的是中國人相互之間如此不團結、互相傾軋便宜了誰?
不久,餘老闆的私人醫生也趕來為我治療,被我拒絕了,因為池春樹同時趕到了這裡,併為我帶來了藥水。我想是龍鬚川進通知了他。
鄒淼玲不顧我的反對,捋起我的衣服露出腰部的淤青給池春樹看,並嗚咽著添油加醋地將我的遭遇告訴池春樹。
當池春樹得知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就是櫻嶺山撞過他的年輕人時大為吃驚,並跟鄒淼玲一樣氣憤難當。
“把那個屬羊的色狼滅了!”鄒淼玲忿忿不平道,“怎麼會有這樣心狠手辣的男人?他怎麼忍得下心傷害拾伊呢?我看他倒很像日本鬼子。”
“他原本就是殺人犯,罪不可赦。進入這個空間反而逃避懲罰了。”我嘆道。一想到喬泰那個淫賊居然活得有滋有味、爾忠國卻已犧牲的事實不由湧起滿腔的憤懣悲怨。“我本想殺了他,這個人渣多活一天都是罪過!可惜我失敗了,我真沒用!太沒用了!”
鄒淼玲一邊安慰我,一邊將喬泰罵了個狗血噴頭。
就在她打算為我抹藥水時,池春樹讓她先別急用藥,因為他看我的淤青很嚴重,擦上他帶來的這種藥水一定會更疼。
“那怎麼辦? 你既然帶來它卻不讓塗抹,幹嘛還多此一舉?”鄒淼玲很不解。
“拾伊身上出現這麼多淤青是血管受到猛烈撞擊、毛細血管破裂所致,必須儘速緩解淤青,然後再使用藥水效果會好很多,而且不會疼。”
“你有什麼好法子?”鄒淼玲焦急地問他道,“她身上除了臉,幾乎沒一塊好肉了。”
“淼玲,麻煩你去弄一瓶醋來,將這些紗布全部泡進醋裡。”他囑咐道。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但鄒淼玲立即去照辦。
“拾伊,”池春樹上來拉住我的手,滿臉自責之色,“怪我沒保護好你,沒用的人是我。”
“別這麼說自己。”我掙脫開他的手。
“拾伊,你的手怎麼成這樣?是那個畜生乾的?”他吃驚地看著我的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自己乾的。”我解釋給他聽為何把自己的手弄“殘廢”了。
“都怪我,是我不好。”他更加自責,“對不起,拾伊,我是個大混蛋,我早該想到你不願意去他那裡的。”
“我不怪你,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來到這裡我們註定無法逃避——很多事。”
池春樹憂傷地看著我,清澈的眸子隱隱泛起淚花。
“我們的來歷你沒對那個叫龍鬚川進的鬼子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