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疑問一多,我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索性不想了。這段時間我悟出一個真理:問題越解決越複雜,事情越想越糊塗。所以,算了吧,是好是壞我都受著,總之,我不想再操心了。

“甭謝了,我們跟星爺什麼交情啊!”他們肯定不知道,我跟劉星認識一共還不到半個月。“哎,你是不是真練過啊?”羅濤問我。

我點頭,“練過十年。”

“我靠,十年吶?”邢振羽差點蹦起來,“當時你要想把我們倆打殘了也不是不行吧?”

我讓他說得臉紅了,“我真不知道您二位是好心,真不知道。耽誤了你們這麼些時間……我這……”我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覺得特無地自容。

“沒事兒沒事兒,等你手好了教我練兩招兒。”我看邢振羽的樣子,不超過二十五歲,算是年輕有為了吧?誰知道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都三張兒多了,連個女朋友還沒吶,以後泡妞也有一手兒顯擺的。妹妹,都靠你了啊!”怎麼這幫人都喜歡見第一面就認妹妹?

吊葡萄糖的時候,羅濤跟邢振羽跟我聊了好多,我讓他們逗得一直笑,手上的傷也漸漸忘記了。可是心裡的痛卻一陣一陣直逼上來,趕都趕不走。

宋樂天,你知道嗎,在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心裡想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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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愛的疤痕(1)

除了上課,那些日子我整天跟羅濤、邢振羽一起混,不是我輕信人,是在醫院裡聊天兒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特別特別巧合的事情。當時我都以為我是不是該去買彩票了啊?怎麼讓我碰上這麼些巧合呢?電視劇都沒這麼編的吧?電視劇這麼編都得讓人覺得假,可是,這真的是我貨真價實的生活啊!

“哎,你老家哪兒的啊?”羅濤問我。我告訴他我家鄉城市的名字,他跟剛在別人家窗根兒底下點了一根二踢腳似的那麼興奮,“哎,真的啊?你哪個中學的啊?”

我笑,“您別是對我們那兒瞭如指掌吧?我怎麼瞅您怎麼都是一京城大少,跟我們那東北小地方能扯上什麼關係啊?”

“不是不是,”羅濤說,“我是想問你認識不認識我一哥們兒,大學同學,在你們那兒四中當老師,教語文的。”

他說完這句話我立刻想到了劉翰舟,因為我們學校跟羅濤差不多年紀的男老師就劉翰舟一個,“怎麼著,莫非你是東北師範的?”

羅濤一聽有門兒,差點兒樂歪了,“這麼說你認識翰舟啊?教過你?”

“何止啊!他是我高一時候的班主任。哦,敢情你也是師範畢業的?怎麼沒當老師?”

羅濤揮揮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當年不好好學習嘛不是,要不我好好一北京孩子也不至於往外地跑。我們老爺子在文化圈兒裡認識倆人兒,我大學一畢業就回來了,我沒翰舟那兩下子,當不了老師,誤人子弟!哎,翰舟沒跟你提過我們倆?”

“怎麼著?你也是他們一起的?”我明明記得邢振羽剛才跟我說他過了三十的,不應該是跟劉翰舟一起的啊。

邢振羽這會兒笑得都岔氣了,“多新鮮吶,要不然哪兒能到了現在還被他纏著不放啊?”這我才知道,邢振羽當初大學畢業以後留校,給羅濤和劉翰舟當了四年的導員兒,後來他倆大學畢業,劉翰舟給分到我們學校當老師去了,羅濤因為家裡有點路子就回北京闖蕩,順道把邢振羽也給拽來了。按羅濤的解釋就是,不能讓邢振羽這種人渾水摸魚地留在教師隊伍裡殘害祖國的花骨朵兒們。

“要讓劉頭兒知道了我把你們倆給打成這樣兒,他非罵死我不可。”

邢振羽還在笑,上氣不接下氣,“得告訴他,可得告訴他,要不然他怎麼知道他教出來這麼一厲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