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我已說明,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齊渝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話音剛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厲,周身亦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

鐵藝閣老闆的目光在齊渝和玄英身上來回遊移,心中暗自估量著雙方的實力。

僅僅是方才短暫的交手,她便已深知,自己如今已然深陷絕境。

若奮起反抗,必死無疑;可若是乖乖交出馬車,這一趟買賣不僅血本無歸,還極有可能因此得罪背後之人……

“不知閣下可曾打聽清楚,鐵藝閣真正的主人是誰?你此番行事,就不怕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老闆強裝鎮定,試圖用威脅的口吻讓齊渝知難而退,可聲音卻因緊張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

齊渝聽聞,只是輕蔑地一笑,那笑容裡滿是不屑。

“我既然敢動手,就不會中途收手。你背後的人究竟如何,與我何干?今日,這兩輛馬車,我是要定了。”

說著,她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長刀在地面上輕易地劃出一道深深的凹痕,金屬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響,在寂靜夜裡格外滲人。

老闆見威脅毫無效果,心中一橫,突然暴喝一聲,舉刀朝著齊渝迅猛衝了過來。

另外三人見狀,也只能硬著頭皮,緊跟其後,試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齊渝眼神瞬間一凜,寒芒畢露,毫不畏懼地迎著衝上來的敵人。

她身形靈動如鬼魅,手中長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冷光,每一次揮動都裹挾著凌厲逼人的氣勢,刀風呼嘯,逼得四人節節敗退,步步後退。

玄英也迅速加入戰團,她與齊渝配合得默契無間,一左一右,將四人緊緊壓制。

老闆漸漸體力不支,額頭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動作亦變得遲緩而沉重。

齊渝一個側身,輕鬆躲過老闆的攻擊,隨後猛地轉身,長刀裹挾著凜冽的殺意,直直地刺向老闆的胸口。

老闆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

就在長刀即將刺入的千鈞一髮之際,齊渝手腕陡然一轉,刀身擦著老闆的衣衫極速劃過,在她胸口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洇紅了衣衫。

“這一刀,是給你的警告。我早說過,我本求財。若是你們繼續頑固抵抗,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齊渝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老闆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垂眸看著胸前斑斑血跡,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另外三人見狀,驚恐萬分,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把馬車留下,你們可以滾了。”齊渝收起長刀,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傲然。

老闆心有不甘,卻也深知此時別無選擇,只能恨恨地瞪了齊渝一眼,帶著手下,腳步踉蹌、狼狽不堪地離開了。

待那幾人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後,玄英看著沒了馬兒的馬車,低聲問道:“主子,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齊渝望著她們隱藏在不遠處馬車,嘴角微微上揚,揚了揚下顎,笑道:“裝車。”

玄英與齊渝抬箱之時,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今日出門的時候,我還滿心疑惑,主子怎麼特意點明要乘這輛大馬車,往常出門可都是選小巧輕便、跑得快的。”

齊渝聽聞,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透著幾分閒適,悠悠說道:“十五出門遊玩,自然要選寬敞又平穩的雙馬車,坐著舒坦,才能好好賞景玩樂。”

兩人合力搬運,一共十箱。

雖說齊渝與玄英平日裡都有力量訓練,可等整個搬完,兩人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