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任何期待。”

他突然洩了氣,眉宇間盡是倦怠。

就連輕聲說出來的話,都沾染了憂愁。

“雲斐?”

她不忍心繼續逗他,決定說出實情。

“雲斐,我服用的並不是毒藥,只是會讓病症類似的藥物。也就發作那會兒比較難受,對我本身是無害的。”

謝晏詞深吸一口氣:“那也會難受,不是嗎?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就是吐。吐一回,憔悴一週。這些日子,我看你吃不下東西,還經常吐……我真的很自責。都是為了我,你才要受苦。可我娶你入府,並不是想多一個隱衛,而是衷心希望你能過得比原來好上許多。”

“你待我這般好,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陷害?”周清懿頗為動容,認真的凝望那雙眼,“你無需自責,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這才緩和了面色,扶著她靠在躺椅上—

“以後涉及到藥物,必須提前告訴我,好不好?”

“好。”

“我這可不是在控制你的自由,我就是擔心……”

“我知道。”

周清懿突然想到了某個人:“雲斐,宮裡頭的太醫,你瞭解多少?”

“除了經常給母后把脈的梁太醫,基本上不熟悉。”謝晏詞細細回想,“哦對,還有個大多數時間只聽命於父皇的馮太醫!他是太醫院正,醫術了得,父皇信任他也在情理之中。”

真有那樣厲害嗎?

見她不說話,謝晏詞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了?有人藉著治病的機會,動了手腳?”

“有母后在旁邊看著,他倒是不敢。”

“那你為何問起了太醫院的事?”

“我這藥,服用之後除了會出現那些症狀,實際上對脈象沒有任何影響。”她溫聲解釋道,“可馮太醫卻告訴母后,我的脈象紊亂,毒藥一事,還需要他回去之後才能得出結果。”

“不應當啊……現場無法給出明確的答覆,多做查證是對的。可基本脈象,馮太醫不應該說錯……”

正因如此,才讓她覺得疑惑。

他會去皇上面前說些什麼嗎?還是把查到的一切,告訴另外一個人?會是誰呢?

“懿兒,你先休息。宮裡頭的事,讓我去辦。”謝晏詞及時打斷了她的思緒,再三叮囑,“你的身體已經吃了苦頭,腦袋就要儘可能的放鬆。別憂思過度,真的病了。”

“那你,千萬要小心。若是打草驚蛇,說不準我們的努力都會換來一場空。”

他模仿她先前的動作,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以至於釵環散亂,青絲也滑落。

短暫的溫馨過後,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