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易伯倫倏地一拳揮向白裕承的臉面。

一道炸彈炸開來的火辣疼痛,襲上白裕承的臉龐。他整個人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叫。

他扶住牆壁,勉強撐住自己,待他再度站直身軀後,他在嘴裡嚐到血的味道。

“爸,你怎麼打人!”易青青飛快地跑到白裕承身邊,雙手捧著他臉頰。“你還好嗎?打到哪裡了?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白裕承動了動下巴,確定它沒被打碎後,目光就此停留在她的臉上。

她正緊鎖著眉,一臉擔心地望著他!白裕承揚起唇角,心窩一暖。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敢笑!青青,你讓開,讓老爸再補他幾拳。”易伯倫氣鼓鼓地揮拳向前。

“爸,是我先提出分手的。”易青青擋在白裕承面前,只想讓一切事情恢復平靜。

“那他更混蛋了!要結婚了還不和你分手,難道是想要你當小老婆嗎?”易伯倫把女兒扯到自己身邊,拳頭在空中揮舞著。

“伯父,我不會還手的。”白裕承說道,擺明了願意再接受痛毆。

為了他的野心,而讓她傷心,他就算再挨個幾拳,也只能算是罪有應得。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嗎?”易伯倫黑眸兇惡地瞠大,果然又賞給了他一拳。

白裕承這回被打得臉一偏,痛得整張臉皺成一團。

“爸!”易青青驚叫出聲,拚命地抱著爸爸的手臂,將他拉到最遠的角落。

“你還不快走!”她對白裕承說道。

白裕承搖頭,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即便他的臉頰已經腫脹了起來。

易青青看著爸爸憤怒的臉龐,她深吸了口氣,知道唯有表現出不在乎的態度,才能平息爸爸的怒火,不讓白裕承再捱揍。

“爸,最受傷的人是我,我都已經成全他,和他分手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她握著爸爸的手,口氣很平靜,如同談論天氣一樣地無關痛癢。

白裕承心頭一凜,慌亂眼神望著她清秀臉龐,心裡真的害怕了。

她真的毫不在乎嗎?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你這個笨蛋!這麼好的女人,你去哪裡找!”易伯倫望著女兒釋懷的神情,縱然再有滔天的不滿,也只能強忍下來。

“人總是要學點教訓,才會懂得珍惜。”白裕承嗄聲低語著。

“所以?你是來挽回我們青青的嗎?你會和另外那個女人分手嗎?”易伯倫精神一振地問道。

是的!我會!

白裕承在心裡斬釘截鐵地說道,但他的嘴卻像被封死了一樣,怎麼樣也張不開。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要易青青,他是被想念押著來見她。

但,要回她的代價,就是他夢想了幾十年的全球頂尖事業成就,必須再遲緩個個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輩子……

白裕承看著易青青,愈急就愈覺得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樣。

易青青沒有錯過他為難的神情,心被烈火灼燙了一下,卻已經不會痛到喘不過氣了。

她對他的要求,從來就不敢多。現在知道他會在她與事業之間難以抉擇,她其實已經很欣慰了。

“爸,你別為難白先生了。他可能只是順道經過,看到了我,所以才進來打聲招呼的。”易青青雲淡風輕地說道,只希望一切就此結束,好讓兩人都能好好地過回自己的生活。

她一句“白先生”,讓白裕承的臉色刷地慘白了。

“我到你家去找你,聽到你家有喜事,我還以為是你結婚了。”白裕承著急地說道,就算明知會徒勞無功,卻無法不努力地想挽回一些什麼。

“喔。”她淡淡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