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沒強暴你吧?”

高潔垂著頭搖搖頭,又抬眼看到他勾著唇,溫柔地望著她。他的樣子就像某一種動物,明明是危險的,可是無辜而疑惑的時候又是那樣可愛。

高潔忍不住笑了出來,於直的唇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問:“還是——我讓你不舒服了?我想那不應當啊!”

高潔的臉紅起來,把頭垂得更低,而於直一手環到她的後背,一手將窗簾拉得更開,推開了窗戶。

外面的世界已經大亮,雲海騰騰籠罩山壁,波濤洶湧彷彿自天際滾滾而來,在天際處有一線紅霞托出一輪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的紅日,整個地掛在當空。

璀璨耀目,光明正大。

高潔看得呆住,渾然不知於直已經將她置於自己的腿上。他在她的耳邊說:“我說過,這屋子有這屋子的好處,在這裡看阿里山的雲海和日出,視野是最好的。”

他的手又攏上她的胸脯,胸膛印上她的背脊,將他身上的熱度傳遞給她。

“再來一次好嗎?我不會讓你不舒服,你自己心裡清楚。”

在光明正大的日光下,高潔抓住於直在她胸前的手,她倚靠在於直的胸膛前,側頭看到他眼裡的迷戀,於是她用能說出的最柔軟的語調說:“於直,和我談戀愛,好嗎?”

她轉過身,換了一個姿勢,將雙腿疊于于直的雙腿之上,她知道正在用自己最柔軟之處對著於直最堅硬之處,她緩緩地下降,繃直了身體,以卵擊石。

晨風吹在她光裸的身體上,她卻擁有了福至心靈的武裝。動機不再衝動,目的也已明確,計劃慢慢成型。

她看著自己的身體接納著於直的身體,她擯棄了她的猶豫、彷徨和軟弱,將自己整個地投入到於直的懷抱中。

高潔在晨光裡緊緊地盯著於直的眼睛,盯著他眼裡騰騰的慾望和零星的憐愛,她在他的衝擊中細細碎碎地說:“我沒有想——過在這裡會再遇見你。可——可是遇到了,我想——是我先在巴西遇見你的。”

於直深深地挺進重重地衝擊,將高潔的全身禁錮。他吻住她的左胸,就在她心臟的位置,有一點惡狠狠齧咬。然後他抬起頭,在起伏的慾望裡用一種特別認真的表情看著高潔:“你說真的嗎?”

高潔攀著於直的肩膀,她的身後就是雲端,此刻也像在雲端之上,但並不恍惚了。紅日已經升起來,光明灑在她的肩膀上。她迎接他的進攻,深深地與他合為一體,她點著頭:“特別——想做你的女朋友。”

於直握住她的腰臀,緊緊地掌握著她,喘著息說:“待會兒你得再洗一次澡,和我一起。”

這一日過得相當荒唐,是高潔自己都難以控制的荒唐。

和於直一起在這間茶莊,他們沒有穿衣服的時間要遠遠超過穿著衣服的時間。她從來沒有那樣正視過自己的身體,她的腳趾、她的腿、她的腹、她的腰、她的背、她的脖子,她的手指,連同她身體裡的慾望被於直一一喚醒。

她被他弄得很混亂,好像脫胎成另一個自己。可是這樣的自己,更能夠欺騙自己。

於直如同她所揣測的那樣,確實是一個絕佳的情人,教會她怎麼去領略和欣賞自己的身體。

大多數時間他們在離雲海最近的床上,後來他們也嘗試了浴室,還有前堂那條木桌。

於直對她每親暱一分,她心裡更加篤定一分。

這個荒唐的計劃,原本就建立在他迷戀著,至少是迷戀過她的身體的這個模糊的認知上。在她豁出去的身體力行下,被確定下來。

已經啟動,再無退路。

下午時,他們下了山,於直拖著她的手,走到火車站。

高潔走得有點兒蹣跚,於直走幾步就停下來等著她。他笑她:“體力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