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高潔就握拳捶他,就像真正情侶那樣親近。

他們坐到小火車上時,高潔將頭靠在於直的肩膀上頭,於直低聲問她:“為什麼在巴西最後都不來道個別,這回又突然出現給了我這麼大一個意外。”

高潔閉上眼睛,問道:“你現在是高潓的男朋友,是嗎?”

於直沒有片刻的遲疑,反問她:“你和高潓是什麼關係?”

高潔睜開眼睛,憂傷地可憐兮兮地望著於直,“高潓是我的異母妹妹。”

於直笑起來,“高潔,你在玩什麼把戲呢?”

高潔一字一字清晰地說,把事實當做謊言,把謊言當做事實,“高潓的媽媽,搶走了我的爸爸,我怎麼可能看著高潓再搶走我喜歡過的人而無動於衷呢?我在珠寶展覽上,看到你和高潓在一起,我才開始後悔。”

於直問:“你知道我來爬阿里山?”

高潔流利地回答:“不知道。我只是過來散散心,雖然我很後悔,可是我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於直低笑著問:“高潔,那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高潔特別溫婉地又往他身上靠近幾分,“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更加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可以當是一夜風流,下了山我們兩不相干。這也是你的權利。只是現在,就讓我做會兒夢,一次也好。”

於直問:“剛才還說要做我女朋友。”

“剛才意亂情迷,亂七八糟,你完全可以把它當做耳旁風。”

於直笑道:“哪裡是耳旁風,這麼動人的枕邊風。”

高潔抬起頭,用怨懟的表情盯著於直,微微噘著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哀怨祈憐的表情出來,可是於直的確看得眼波一動。

他的吻俯過來,坐在他們身後的一隊老外遊客紛紛鼓掌喝彩。

吻過她後,他在她耳邊說:“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沒有下一次意亂情迷了?”

高潔點點頭,從雙肩包裡拿出一本便籤,“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於直答:“十月二十五日。”他看著她記下來,問,“做什麼?”

高潔說,“到時候送你一份禮物。”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的地址也給我一下。”

於直眯了眯眼睛,“高潔,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潔將筆桿子咬在口中,作無奈又無謂的表情講道:“也許是我們倆都意亂情迷一時糊塗,這樣的行為確實很不道德。把它當做露水姻緣,還能各自做個好人。感謝你讓我很快樂!這就夠了。現代人不應該事事強求。”

於直似乎有點兒生氣了,將高潔手裡的的便籤拿過去,刷刷寫上地址。他說:“高潔,你可真夠善變的。說一套做一套,套套都頭頭是道。”

潔身自愛(21)

高潔低聲,聲音狀似委屈,“我也沒有辦法。”

於直又托起她的下巴,“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在臺灣嗎?”

高潔說:“我在珠海。”她推開他的手指,抓過他手上的便籤,一瞧,“你在上海。我們還是隔得山高水遠,更容易忘記這件荒唐事。”

於直抓過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傻妞兒,自己挖坑自己跳。”

高潔只是幽幽地,唸咒一樣講:“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在印第安部落的時候,不,在美洲虎出現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再沒有下次的相遇怎麼辦呢?”

她這輩子都沒有講出過這樣纏綿美妙的情人情語,講出來以後,在內心嗤笑自己,做戲做得這樣投入。

但是有效果。於直的手用了點兒力氣,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抵達火車在山下的終站時候,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