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款款走進會場,偏巧看到吳曉慈拉著高潓往暗處走去。她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一直到了幾乎無人的走廊內,高潔停在她們母女看不見的拐角處停下。她聽見了她們母女的對話。

高潓的聲音充滿了怨氣,“他一個招呼都不給我打就回大陸了。他這次來還是沒有對記者做出明確的表示,媽咪。”

吳曉慈的聲音充滿溫柔的慈愛,“潓潓,你不要把脾氣發在表面上,她剛才板著面孔對著記者,讓你爹地太為難了。你不應該太逼著男孩子,這樣沒有男人會受得了。況且他這樣忙,你更要溫柔對他。”

高潓向她的母親撒嬌,“媽咪,Helen她們都說我們臺灣女孩子可以嗲死大陸來的男孩子嗎?他也說過我很可愛。我這麼喜歡他,什麼事情都願意遷就他的。”

她的母親笑了,“我和你爹地都看出來了,你沒有發現我們都在幫你撮合嗎?何況於先生也願意接受你的情意的樣子。”

高潓說:“媽咪,你是不是這樣愛爹地呢?有一種沒有他就沒有辦法好好生活的感覺?”

吳曉慈沉吟半晌,才說:“這是你們年輕人才有這樣的激情,我們都老了。”

高潓說:“是的,這是我的激情。如果沒有於直,我想我大概沒有辦法好好生活。”

她的母親喝止她,“不要胡說,潓潓,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高潓立即否定,“不,愛情是我的全部。媽咪,沒有他我會死的。”

聽到這裡,高潔已經覺得自己不需要再聽了。她走進宴會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她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她的父親,帶著那個男孩子,坐在主席位,同記者交談。

高潔將桌前的杯中紅酒喝完,她起身,走到高海那一席,插到了記者跟前。

她望著那個花白頭髮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最熟悉的陌生人也用那雙炯炯的雙目望著她,絲毫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

高潔才發現,自己和高潓的眼睛長得像父親,極其有神,笑起來可近,真情流露時可親。

這時高海的雙目流出的神情是可親的,他寬闊的雙肩,微微地抖動。

高潔當著記者的面,這樣光明正大地招呼道:“爸,我回來了。”

潔身自愛(22)

現場最震驚的是記者,拿著話筒,將眼睛瞪大,再也不知道下一句話該怎麼開口,和她的攝像一起不知所措。高海慢慢地站起來,專注地望著站在眼前的高潔。

不能說他眼裡沒有激動和溫情,但他的表情還是自持的,望著高潔鎮定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微笑。

記者終於反應過來,嗅出新聞點,立刻將話筒拿到高海面前,“高先生,這位是?”

高潔看著她的父親,和她有相同眉眼的父親,用渾厚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同記者說:“這是我的大女兒,高潔。她一直在大陸工作。”他的嘴唇仍舊忍不住輕輕地顫動,眼神仍舊未從高潔的臉上移開。

記者用著詫異的口吻驚呼:“原來高先生還有一個大女兒。”

高潔對著記者這樣講道:“因為我跟我的媽咪一直在大陸發展。”

她聽到一聲低低的輕呼,回過頭去,看見了高潓母女如為雷擊一樣站在身後。

高海緩緩回答著記者,“這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今天很高興介紹給大家,她是一位很出色的珠寶設計師。”

高潔心頭牽動,頂詫異地又迴轉頭望牢自己的父親。她的父親正朝她慈愛微笑,亦朝她伸出手來,“過來,坐在我身邊。”

高潓情不自禁叫了一聲“爹地”,高潔卻是笑著回頭,對住高潓,又是對住吳曉慈,說道:“潓潓,來,一起坐到爸身邊。”

吳曉慈的那張面孔,和她印象裡的別無二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