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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搬走,一下子急了,這些年他同劉家叔侄感情深厚,一道讀書一道進步,早就當他們是摯友。尤其是劉裕,是他同年的舉人,兩人學業上互信互助,彼此為師為友,劉裕這一搬,估計就不會再搬回來了,章凌哪裡能同意。
“你們住的好好的,搬什麼搬。”章凌急道。
劉裕瞧了一眼陳氏,心道還不是你那好二嬸趕我們走的麼。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章夫人的賬總不能算在章凌的頭上。
劉裕道:“你家人回來,又有女眷,我們住在此處諸多不便,不如搬回家中。你平日晚上也可來書房看書,只是我與清兒不在,無法與你輪班伺候老師,就得你多辛苦些了。”
章凌此時簡直恨不得將他二嬸趕回京去。這裡是私塾!不是她官家後宅!
雖說私塾不再招學生了,可誰見過私塾不許男學生住的?私塾裡那麼多小院,劉家叔侄又不和章薇住一個院,有什麼不方便的?
一來就擺女主人的譜趕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這私塾誰說了算?這是章夫子的地界,不是她大理寺卿夫人的後宅!
擱章凌看,該搬走的是他二嬸一家才對!
章凌看了他二嬸一眼,道:“二嬸,他們都是祖父的學生,一直住在私塾,祖父病後他們每日幫著照顧祖父,我同劉家人親如一家,豈有趕人走的道理?”
陳氏這會正難堪呢,被侄子質問,悶聲道:“他們想住,便留下好了。”
章凌更是生氣,這是什麼態度?想趕人走邊趕人,想留就留,當劉家叔侄是什麼了?
“二嬸遠來是客,本不該叫二嬸操心這些雜事,是侄兒疏忽了。”章凌忽的對陳氏拱手鞠躬。
你丫就個客人,誰叫你操那麼多心的?
陳氏本就沒見過這個侄子,兩人壓根就談不上有啥親情,此時瞧見章凌這般劃清界限,強調自己是客人,心中知道自己已將這侄子得罪了。
陳氏最最不想得罪的就是章凌。
章楓一輩子沒納過妾,家中只章薇一個獨女,陳氏沒有兒子,將來女兒嫁出去之後,後半輩子陳氏得指著章凌這個親侄兒。
陳氏準備了好些禮物帶給章凌,為的就是要和這從未見過面的侄子培養培養感情,可誰知道,一見面頭一天,就將人給得罪了。
陳氏支走劉秀,是有她的理由的。章楓同章凌每隔十日通訊一封,彙報章夫子的身體情況和近況,從章凌的隻言片語中,章楓似乎很滿意劉秀,有意想讓章凌娶劉秀為妻。
可陳氏並不喜歡劉秀,一來劉秀是個鄉下丫頭陳氏壓根看不上,二來陳氏希望把自己孃家的表侄女說給章凌,這樣以後自己的侄媳婦是孃家人,她在家裡也更能說的上話。
所以儘管臨走前丈夫再三叮囑她要對劉家人多客氣些,陳氏依舊沒放在心上,故而一見著劉秀,瞧她長的清秀可人,便對劉秀心生厭惡,想著隨意打發了她便好,省的她整日在私塾裡同章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至於劉裕劉清叔侄,完全是因為陳氏官太太的習慣作風而躺槍。住到一處便得將裡頭無關的外男牽出去,是陳氏習慣使然,在京城說不出錯,可在徐州,錯就錯在她其實並非這裡的女主人,章槐章凌才是這的主人。
陳氏對著客客氣氣卻拒人千里之外的侄子,不知說什麼好。
按道理來說,她和章凌才是一家人,應該更親近才對,可他們只有名義上的親屬關係,並無感情可言;劉家人同章凌日日相處,又是他的師門,章凌同劉家人親近,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陳氏忽得想明白這個道理,有些後悔自己先前所為。
“搬回家也好。”張蘭蘭發話了,“私塾裡多了那麼些丫鬟婆子小廝的,定不得清淨,搬回家清清靜靜好讀書。”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