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

“當然,頭版要醒目地刊登招聘啟事,給報童們按發放份數支付提成。”

“沒錯。你還真有兩下子。”

詹姆斯對貝隆的推斷感到佩服。

但貝隆卻對杜魯門·摩根的指令感到震撼。

——按報童發放份數支付提成。

乍一看,這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就像魔鬼藏在細節裡一樣,看似寬鬆的部分才是關鍵。

詹姆斯聳了聳肩。

“免費的話,一開始人們拿報紙也不會有顧慮,

讀者們能免費拿到報紙,也會感到一絲喜悅。

這樣能初步讓‘《華爾街日報》’這個名字深入人心。”

從讀者角度來看是這樣。

“但被提成衝昏頭腦的報童們,會像瘋了一樣四處發放報紙,

而且不是發給讀者,而是在校園地面和牆壁上到處張貼。”

“美國東北部名校的校園會被《華爾街日報》的報紙淹沒。”

這就是噱頭營銷。

《華爾街日報》會像牆紙一樣貼滿校園,

大學生和教授們看到這種行為肯定會皺眉頭。

但《華爾街日報》的名字肯定會像釘子一樣釘在他們的腦海裡。

然而,這個策略背後隱藏的“魔鬼裝置”才剛剛開始。

“麻煩事就留給報童們去處理了。”

“這就是關鍵。畢竟在校園裡用報紙‘塗鴉’的主體是報童,而不是《華爾街日報》。”

“在《華爾街日報》中間,偶爾夾雜的《紐約時報》或《紐約論壇報》的報紙,會更有意思。”

,!

“分散注意力……這主意不錯。”

這是蓄意的策略。

實際上,《華爾街日報》的提成制度本身並沒有問題,

而且報童們惡意利用提成制度薅羊毛也是事實。

但提成策略從一開始就是在明知報童會濫用的情況下,

利用這種蓄意的策略制定的魔鬼計劃。

“其實,只要報童們不上鉤就行。”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出身貧民窟的貝隆深知,人在“貪婪”這個魔鬼面前是多麼脆弱和執著。

“大學裡沒人會在意報童是不是從《華爾街日報》拿了提成,

他們更關心《華爾街日報》頭版刊登的實習記者招聘啟事。”

“肯定不在意。說不定他們更關注《華爾街日報》頭版的實習記者招聘啟事呢。”

“最後,只有被金錢矇蔽雙眼的報童們會吃苦頭……”

難道真的毫無憐憫之心嗎?

貝隆開始越發欣賞杜魯門·摩根,

這種跳出道德框架的19世紀式的人性,

對他來說,難道不是最好的工作環境嗎?

“秘書室長,我能再給這個計劃加一個‘裝置’嗎?”

“我在聽。”

“作為附加選項,提高提成金額,但設定最低分配量,怎麼樣?”

貝隆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給報童們兩個選擇:

一是按發放份數拿提成;

二是提高提成金額,但必須完成最低分配量。

對於第二個選項,這幾乎就是明目張膽地讓報童們去校園裡“塗鴉”。

但貝隆確信,他所瞭解的那些貧民窟少年們,肯定會選擇第二個選項。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所以責任也得由你們來承擔。

貝隆露出陰險的笑容,詹姆斯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

“貝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