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縮。

周虎赫上前一步,右手握緊步槍,隨時準備掃倒對方,他儘量表示出一幅平靜的樣子:“你們好。我是合剌赤惕部落的蒙兀人,這兩頭野豬是你們驅趕的嗎?”

那中年男子謹慎地前行了一段距離,微笑著用一口腔調怪異的蒙兀語回答道:“年輕地把阿禿兒,至高的騰格里庇佑你。誠如你所言,這兩頭畜生是我的那可兒們發現的。但是,騰格里讓我們共同獲取了它,就該與人分享。”

男子撇腳的說辭讓周虎赫勾起了嘴角,輕笑著撫胸致敬:“心胸寬闊的陌生人,您的熱忱比高山還要沉厚,我深為敬佩。我與我的那可兒並非有意搶奪您的獵物,只是在那兇蠻的山豬攻擊下不得已作出了還擊。”

“年輕的把阿禿兒,請不要感到歉疚。沒有你和你勇敢地那可兒,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獲得獵物。請讓我們共同分享騰格里的恩賜吧!”中年漢子誠摯地發出邀請,他知道若如兩個陌生人的出手,他的隊伍只能獵殺那頭小野豬。

“如您所願,尊敬的長者,那就讓我們友好的分享獵物吧。”周虎赫不再推辭,他擺手讓小鐵尼格拿出長斧走上去,自己審慎地跟在後面。

一群人聚集到野豬旁,圍繞著分配勞動成果展開洽談。最終,周虎赫選擇取走了小野豬的一半肉,和他最喜歡吃的豬腸子,還有那頭大野豬的豬頭、豬胃。

“分贓”完畢,周虎赫目送著那群陌生人慢慢離開後,才與喜氣洋洋的小鐵尼格走下山去。

山的另一側,中年男子那群人提著血淋淋的豬肉向東北走去。

“格力木大人,為什麼不幹掉那兩人,搶了他們那獵物?你難道不知道食物對族人們意味著什麼嗎!”一個長著小鬍子的矮個子男子不滿的問道。

草原就是這樣的社會,弱小不是過錯,而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強者搶掠弱者,是天經地義的法則,就如狼吃羊。

“蠢貨,你難道沒有長眼睛嗎?那個高個子的青年面對我們,從始到終都沒有任何畏懼之色。這說明什麼?還有,換做我們,能夠在三十息之間殺死兩頭野豬嗎?他們做到了!哼,若是動手,我敢肯定最後活下來的不是咱們!”中年男子大怒,沉下臉狠狠地斥罵道。

原本還有一分不滿的青年們想起當時那個高個子清冷淡漠的目光後,頓覺頭領所言不非,不禁暗自慶幸。

另一頭,周虎赫兩人樂呵呵地騎上馬兒馳向部落的駐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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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憂慮的薩滿

周虎赫兩人趕回部落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營地內點燃的篝火精靈般跳動著,遠望去忽明忽暗。

到自己的營帳前,周虎赫跳下馬,把已經凍成冰坨的半扇野豬解下來丟到地上,趕緊鑽進帳子裡拾柴燒火。在外面跑了半天,忙碌的時候尚未感到飢餓寒冷。現在一鬆懈下來,頓覺手腳冰冷麻木,胃囊因飢餓縮成了一團。

“小鐵尼格,別傻笑了,等會用斧頭把豬肉分成小塊,你拿走一半。晚上還在不在我這吃飯?”升騰的火燃給冰冷的帳子裡帶來了幾分溫暖,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在周虎赫的臉頰上,給他鍍上一層金紅色。火的熱量順著血液流過全身,驅走了肢體的睏乏疲憊。

“大人,我們去打獵的時候就約定好了,您只要讓鐵尼格吃飽肚子就行。獵物我不要,這些全都是您的。”小鐵尼格蹲在半扇野豬肉邊咧著嘴笑了許久,內心中溢滿喜悅。他所射殺的那頭小野豬足有兩百多斤重,除去內臟血液,仍有七八十斤的毛肉。這可是一個月的口糧啊,鐵尼格美滋滋地笑彎了眼。

“你個小崽子,還賴上老子不成啦!得啦,就隨你便吧,反正咱們倆都是光棍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