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家,很看重親人,且有事業心。不上進、不顧家,這兩條在弟弟眼裡,幾乎不可饒恕。

而他兩條都佔了。

弟弟沒一上來就打死他,還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已經是很愛他的表現了。

所以吳斜拉住弟弟手,真心實意道:“小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讓爹媽奶奶擔心,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改。但是三叔……三叔那裡,我也實在放不下。”

“你知道,我從小跟三叔長大,情分自然不同。這要是換了二叔失蹤,你難道就不著急嗎?你一定千方百計也想找到他吧?——哪怕你只得到一個,不知真假的線索,是不是?”

“所以,至少在三叔的事上,你應該能體諒我吧?”

呦呵?這是拿推己及人這一套,來和我玩心眼兒了?吳歧想。

知道二叔是我軟肋是吧?

不過你確定二叔捨得失蹤?我看他巴不得讓我塞褲兜裡,二十四小時貼我身邊。

“滾滾滾!滾回你臥鋪去!”吳歧直接一個枕頭甩到他哥頭上,懶得再和他哥廢話。他哥一搬出二叔,他也確實沒辦法再說什麼,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把吳斜轟走。

“反正我話帶到了,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還有,叫潘子一刻鐘之後,來這兒見我。”吳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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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狗此時一副被正房大婦,訓斥後不敢吱聲的小妾模樣,低眉順眼,順從極了。但他聽弟弟,讓他喊潘子過來,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叫他幹嘛?”

狗改不了吃屎的好奇心!

吳歧簡直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啥都缺,就是不缺好奇心,還天天讓他和一大家子人擔心的蠢哥。

他狠狠瞪了眼吳斜:“跟你有關係嗎?找你三叔喝奶去!”

得,弟弟真是氣狠了!

吳斜不敢再多言,灰頭土臉出了弟弟包廂。

待吳斜身影完全消失,吳歧坐在臥鋪上,揉揉睛明穴。真是被他哥氣得腦袋疼。

想起出門前,爹媽奶奶的電話,吳歧就恨不得把他哥,再拖回來打一頓。

雖然爹媽在電話裡沒有明說,但吳歧知道,爹媽對吳斜總追三叔跑這件事,其實是很擔心的。

或許他們早就知道,吳斜陷入一個旋渦(這也是母親早年,要和父親離婚的原因之一)。雖然他們這些年沒說什麼,也沒橫加阻攔,但父親深沉的嘆息,和母親略帶哭腔的話語,是不作假的。

作為兩世為人的爹寶男,吳歧私以為,吳斜想做什麼不要緊,可叫父母長輩擔憂,是極不孝的。吳斜的人生,並不只有三叔一個親人。

他覺得等這次事了了,他應該再找兩個三叔談談。雖然他有很多事,都不能告訴吳斜,但他不希望吳斜趟三叔渾水的心,卻一直沒有變。

那些爛事和吳斜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應該扯上任何關係。

如果吳斜硬要趟,也要有對應實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只沒頭蒼蠅,僅憑三叔隻字片語,或不知真假的訊息,就踏入一個又一個理不清、道不明,又危機四伏的謎團。

:()盜墓:這弟弟很強,卻過分爹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