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把這個修煉成功的。

修煉下茅法術,可以通地府,修煉中茅法術,可以請師父,修煉上茅法術,可以喚天神,很多道士都只是修煉其中的一種。

看來毛戲水是專攻中茅法術的。

如果他神打成功,那麼他就身具他師父的法力了。

這個時候,那彘鬼已經撲到了毛戲水的身上,而毛戲水則在此時睜開眼睛,一手捏住那彘鬼的脖子,竟是單手將它提了起來,繼而重重地按在了地上。

“嚇嚇”那彘鬼被毛戲水按在地上之後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翻身。

“看來神打是成功了。”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老毛……”我呼喚了一聲,讓張靜雨扶著我向那邊走去。

這個時候,我看到那彘鬼掙脫不開毛戲水的手,想要虛化成霧狀脫身,毛戲水直接一手貫穿它的肚子,找到插在它後背的龍鱗匕首,而後直接砍下了它的頭顱,丟進了一個畫滿星星月亮以及草木符的黃布袋中。

這種袋子,我曾經看到過,就是上次我師父和師叔兩人抓走蔣生時所用的那種。

我看得暗暗震驚,照例來說,一般的袋子是不足以困住彘鬼的,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偏偏是這個袋子,卻是將彘鬼的頭顱裝了進去,繼而裡面再沒有任何動靜。

那彘鬼虛化成霧狀之後,重新幻化出人形,已經缺少了頭顱。

看到這種恐怖的場景,陶芳芳二話沒說就暈了過去。

作為普通人家的女孩,看到如此恐怖的事情,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可以給她頒發一個最佳勇氣獎了。

陶鎮長連忙將自己女兒扶住,眼睛瞪得老大,也嚇得不輕。

失去了頭顱,那彘鬼彷彿缺失了定位系統一般,在客廳當中到處亂撞,發出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音。

“把那冤孽肢解,然後用乾坤袋封起來,沒有冤孽可以從裡面逃出來。”毛戲水對我說道,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恩。”我點了點頭,當下拔出七星龍淵劍,與他一同將彘鬼肢解,全部都裝入了乾坤袋之中。

“這種袋子原來叫做乾坤袋嗎?”我問道,“我曾經見識過。”

“乾為天地為坤,乾坤袋,對於冤孽來說包羅永珍,只要把它們裝進去,任它再厲害,也逃不出來,因為它不可能逃離這天地之間。”毛戲水笑道。

“即是說,對於冤孽而言,乾坤袋就是另一個天地?”我皺眉問道。

“可以這麼說。”毛戲水說道。

“怪不得了。”我喃喃自語,“怪不得它可以把蔣生給捉住,原來這種袋子這麼厲害。”

這個時候,毛戲水突然頭一歪,向我懷裡倒來,我連忙將他扶住,抱到了沙發上。

看來他的師父已經走了,所以突然間,他才會虛脫。

看著毛戲水昏昏沉沉最後熟睡的樣子,我的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一絲笑意。

這一次要不是有毛戲水在場,恐怕被制伏的不是彘鬼,而是我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露出一絲感激,對著毛戲水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而後伸手插入褲兜,用力捏了捏師叔給我的那張本命符,暗道:看來不用再向師叔借法了啊。

最後抓住彘鬼的過程看似簡單,但是沒有毛戲水的神打,兩方力量懸殊,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把彘鬼封印在乾坤袋裡面。

到時候,恐怕我只能用到師叔的本命符了,而且結果還不好說。

這乾坤袋,真是一件好東西啊。

第二天,我讓陶鎮長把那古代便池給處理了,之後與毛戲水一同將彘鬼連同乾坤袋埋在了大四象陣陣眼之中,並囑咐陶鎮長千萬不可再把它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