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我擔任什麼騎兵統帥;這樣就完全剝奪了分得這三次會戰的戰利品的機會了!我要幹掉他才解恨———你看我呆在義大利替他做了多少工作!他一回來不說感謝我,就連立足之地也未沒我留下!沒有,他只管想法子除掉我,在眾人面前讓我丟醜!”

十月馬 第六章(7)

一個風風火火的侍女衝進來喊道:“女主人,不好了,小庫里奧跌倒在地,把頭都碰破了!”

圖爾維亞大驚失色,揮舞著雙手朝孩子跑過去:“呵,那個孩子!他遲早會要我的命!”她邊跑邊向安東尼訴苦道。

當時在場的還有:坡普利科拉,柯泰拉、盧基烏斯·提利烏斯、辛伯爾三人,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這場毫無浪漫可言的小插曲。

他們安東尼與圖爾維亞之間的這席“私房話”之後,才意識到安東尼與自己的堂兄愷撒之間存在的血海深仇和暗藏在安東尼心中的殺機。

“你不是說過嗎?安東尼,你註定是愷撒的遺產繼承人!”坡普利科拉猝不及防地問道。

“我們知道你不想依靠圖爾維亞過活!因為你深愛著圖爾維亞,所以你厭惡不得不依靠她生活的念頭。如果你還有另外的生活來源的話,一切不就名正言順了嗎?我說得沒錯吧!與愷撒的財富相比,圖爾維亞簡直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叫花子。”柯泰拉說。

安東尼跨下去一把揪住柯泰拉,眼中噴出熊熊怒火,逼視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柯泰拉?”

見風使舵慣了的辛伯爾見勢不妙立即避開安東尼那咄咄逼人的視線悄悄溜走了。

“你心裡明白我想說什麼!”坡普利科拉毫無懼色地說道,“要想擺脫鉅額債務,你惟一的法子就是儘快除掉愷撒。”

“好傢伙,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安東尼狂喜地握緊拳頭,“而且做起來也不很難。”

“你覺得誰去謀殺他比較合適呢?”狡猾的辛伯爾見勢趕緊插了進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比較瞭解他的日常生活習慣,”安東尼斬釘截鐵地說,“他下午常工作到六點,然後再像死人一樣睡上四個鐘頭。乘他睡熟之後我翻過那堵用列柱壁圍攏的牆,三下五除二將他幹掉再沿來路返回,我相信這件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短短兩個鐘頭就可大功告成。後面,如果誰詢問起我當天的下落,你們就異口同聲地說:我那時正與你們在洛瓦大道上的姆耳基烏斯客棧喝酒聊天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下手?”辛伯爾問。

“呵!事不宜遲,就今天晚上。”安東尼舉重若輕地說,“因為今天我心中的恨意正濃。”

“他可是你的近親啊!”坡普利科拉說。

安東尼爆發出一陣大笑。“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忘了:你不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殺嗎?”

當圖爾維亞從孩子處返回時,她驚訝地發現這四個男人正在屋裡肆無忌憚地大聲說笑著,圖爾維亞覺得今天安東尼的談吐比任何時候都要風趣幽默。

當天午夜,安東尼、坡普利科拉、柯泰拉和辛伯爾衣冠不整、步履蹣跚地闖進那間年久失修的姆耳基烏斯酒館,佔據了一張最裡面的靠窗席位。他們對酒保說靠窗位置可以方便大家嘔吐。當廣場看守人敲響夜晚十點的鐘聲時,安東尼在吵吵嚷嚷、故意造勢的柯泰拉、辛伯爾及坡普利科拉的掩護下從窗戶溜了出去。

由於洛瓦大道是修建在三十英尺高的懸崖峭壁之上,因此其他三個人不時透過窗戶往山下俯瞰,希望能早些見到安東尼返回的身影;為了接近多姆斯議事廳,安東尼首先躡手躡腳地跑步透過了打更人所在的階梯,然後敏捷地閃到鮑提庫斯·馬格里塔里亞的背部。他慢慢潛行,儘可能在無人目擊的情況下接近自己的目標。

安東尼很快就從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