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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把紅十字會拉進來。”塞弗倫斯像是點著了導火索般說道。

雖然這提議乍一聽有些突兀,但突然提及紅十字會是有原因的。

“你也清楚,長老會和浸禮會就像水火一樣,互不相容。這就需要一個機構來充當橋樑。”

“確實,我正奇怪怎麼突然說起紅十字會……有道理。”洛克菲勒點了點頭。

塞弗倫斯一邊整理思路,一邊闡述引入紅十字會的理由。

“長老會基本上由加爾文主義者組成,畢竟加爾文是長老會的創始人。但你也知道,浸禮會作為改革宗教會,加爾文主義者在其中只是少數派。對吧?”

“沒錯。”

“嗯,浸禮會與加爾文主義的預定論,也就是一種宿命論不同,他們堅信只有公開表明信仰的人,才能因信仰獲得救贖,也只有這些人才能接受洗禮(浸禮)。”

所以浸禮會禁止嬰兒洗禮,因為只有公開表明對上帝的信仰者才能接受浸禮。

但加爾文主義不同。

為了否定天主教的懺悔制度,他們秉持一種宿命論的救贖論,即無論人類做什麼,上帝都已經選定了獲得救贖的人。

救贖是上帝的主權,人類無法干涉分毫。

長老會和浸禮會,二者就像水和油一樣,互不相容。

“所以就需要紅十字會。”

紅十字組織基本上深受加爾文主義的影響。

畢竟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所在的瑞士日內瓦,曾是加爾文主義的中心。

可以說是加爾文主義的根據地。

它與長老會在宗教思想上具有同質性。

“而且聽說美國紅十字會是靠你洛克菲勒的資助運轉的。”

“呃……”洛克菲勒含糊地點了點頭。

杜魯門·摩根在美西戰爭時大規模派遣醫療船到古巴,實際上就像掌控了主導權一樣,洛克菲勒在其中的影響力有所下降。

“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問題。”

洛克菲勒心想,反正杜魯門也不會對自己操控紅十字會說什麼。

畢竟自己對美國紅十字會的創立有資助之恩,杜魯門在重大事情上也會向自己確認。

洛克菲勒坐直身體。

“塞弗倫斯,你說得對,紅十字會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以救援活動為名從中協調,能減少衝突。”

紅十字會既是醫療機構,又受加爾文主義影響,再加上洛克菲勒的參與,可謂三位一體。

對於長老會和浸禮會攜手在韓國設立醫療基金會的宗旨來說,沒有比這更合適條件的機構了。

“不得不說,塞弗倫斯,在這方面你確實更有能力。”

“那當然,在慈善活動方面我可是前輩。”

“……不知為何,突然有點不爽。”

“不爽就別找我啊。”

塞弗倫斯哼了一聲。

反正塞弗倫斯心裡清楚,沒有自己,洛克菲勒的浸禮會很難進入韓國。

洛克菲勒微微揚起嘴角。

“那得給醫療基金會取個名字了。”

“不用搞得太誇張,就叫塞弗倫斯基金會吧。”

“……?”

“洛克菲勒,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不幹。”

塞弗倫斯一臉嚴肅地在白紙上寫下“塞弗倫斯基金會”,接著開始暢想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機構,如塞弗倫斯醫院、塞弗倫斯醫學院等。

洛克菲勒驚訝地看著塞弗倫斯。

“你這傢伙,就想把招牌都換成自己的名字啊?”

“哈哈,從你洛克菲勒嘴裡聽到罵聲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