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撲蝗路上詩戲毛縣令(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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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中官員卻為了推行所謂的新法,不惜編造謊言以矇蔽聖上,面對這種情景,只好作此二詩寄給弟弟蘇轍,以紓解自己心中的抑鬱與沉重之情。
八月二十五,蘇軾一行到了新城縣(今富陽新登鎮)西七十里南新鄉的青牛嶺,青牛嶺原名寶福山,山上有青牛嶺和多福寺,此地人跡罕至,白雲常覆其頂。
在青牛嶺的高絕處,多福寺這座不知名的破敗小寺孤零零地隱於山間,好像在靜候著蘇軾的到來,蘇軾到此便給此寺的壁上題了詩,詩尾用灑脫的口氣作結,“明朝且復城中去,白雲卻在題詩處。”(《青牛嶺高絕處有小寺人跡罕到》)
後世的紀曉嵐讀到此詩讚嘆不已,說蘇軾的這首詩句句脫灑,雖在咫尺卻有萬里之勢,尤其是結尾的兩句結得極為飄渺,中間似有寓託,不同於那些“竊竊冥冥”之語。說白了,紀曉嵐先生就是覺得這樣的結尾不虛偽、不做作,足夠真誠直白之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首“不事做作”的小詩,青牛嶺上的這座小寺才得以為今天的我們所知曉。
及次日,蘇軾已到了新城縣,新城縣令晁端友在自己地盤上的陳氏園裡接待了蘇軾一行。
其時,晁縣令之子晁補之也在場,正是這一次相聚,使得小晁得以在錢塘地界上因謁見了蘇軾為世人所知。
當時蘇軾看了小晁呈上來的文字後,甚為喜歡,看到小晁尚且年幼,就用一種循循善誘的口吻為小晁作下了一首五律。“我來亦何事,徙倚望雲巘。不見苦吟人,清樽為誰滿。”(《新城陳氏園次晁補之韻》),這種不恃才放曠的語氣,可見在陳氏園中蘇軾與晁氏父子的無間親密、無限歡樂之狀,作為時常引經據典的飽學之士,蘇軾這首被稱為“王孟清音”之作,亦是一種清麗的手法。
“我才不及古,嘆息襟淚滿”,當然了,作為回應,小晁也是挑燈夜戰,誠惶誠恐地唱和了兩首。
在新城縣與晁氏父子相晤之後,蘇軾一行一路西北來到了於潛縣(今浙江臨安市於潛鎮),在縣令與縣尉方君武的陪同下,遊覽了於潛縣西十八里波亭鄉境內西菩山的西菩寺明智院,拜訪了杭州天竺靈山寺明智大師祖韶的兩個弟子之一的元淨禪師(辯才),夜宿西菩山。
因在蘇軾西菩寺的詩中有“路轉山腰足未移”句,寺前半里許的亭子,還被後人命名為“轉山亭”。
當時的於潛知縣是毛國華,此人字君實,衢州(今屬浙江)江山石門鎮人。本來毛縣令實屬寂寂無名之士,但源於在於潛令上得遇蘇軾,其聲名借蘇詩卻重於一時。
毛國華本是皇佑元年進士,與蘇軾表兄文同同榜登科,歷官州縣吏,累遷婺州觀察推官。
父親名士廉,北宋初任大理評事,因此毛國華也屬於一名“官二代”,其父之高祖即是清漾毛氏八尚書之一的毛延鄴,在吳越國官至司徒(禮部尚書),所以子孫亦多在吳越國為官。
清漾毛氏祖居,位於今浙江省江山市石門鎮清漾村江南毛氏的發祥地,中華毛姓從周朝開始,“毛遂自薦”的主人公就是毛氏第二十二世後裔,現在河南原陽、山東騰州都有毛氏後人。居住長江以北者,稱為“北毛”。 後因戰亂南渡,遷居江南者,稱為“南毛”。
“南毛”中的“清漾毛氏”傳到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歷史。
近代國學大師毛子水、蔣介石的原配夫人毛福梅都是清漾毛氏後裔,另有國民黨高階將領毛人鳳、毛森的家鄉也在這裡。
還有清漾毛氏第二十七世孫毛愷,字達和,號介川,先後四十餘年曆官廿四任,其一生廉潔自律,剛正不阿,人稱“毛尚書”。
據說當年他家人為造一座府堂,因地界問題與鄰里發生糾紛,便寫信給在京做刑部尚書的毛愷,毛愷回信說:“千里修書為堵牆,讓他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