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府,宋以歌還是沒有想清凌初這話中的意思,更不懂凌初為何摞下這句話後,便匆匆而走,連句解釋都不曾給她留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這話,她又不好拿去問其他人。

宋以歌閉著眼用手揉了揉額角,一副頭疼的模樣,倒是引來了綠珠關切的慰問,宋以歌搖手:“無事,不必麻煩。”

“還有,今日我們遇見五表哥,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必說了。”

綠珠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很聽話的應了聲:“奴婢知道。”

宋以歌斂了回來時的一臉的凝重,與綠珠一同踩著凳子下了馬車,可剛進府還不曾走幾步,就被迎面來的一人給擋住了去路。

四周有人。

宋以歌在心中稍一嘆氣,頷首:“傅表哥。”

傅宴山也停住了腳,回禮:“表妹。”

說完,兩人俱皆沉默下來,也不知該說什麼,可又覺得好像這般生疏讓人瞧見了又好像不太對,兩人暗自頭疼了一陣之後,齊聲道:“不知表哥(表妹)要去哪裡?”

語畢,兩人對視一眼,又覺得分外尷尬。

宋以歌這才又道:“先前出府給哥哥買了一方硯臺,不知如今表哥出府,所謂何事。”

其實按照宋以歌心中想的,也就是客套客套,根本沒有指望傅宴山能給她一個解釋出來,可出人意料的,傅宴山卻拱手道:“約了一位故友在易山居吃茶。”

宋以歌微笑:“既如此,以歌就不耽擱表哥了,表哥先請。”

傅宴山點頭:“表妹客氣。”

等著出了府,一直跟在傅宴山身邊的侍衛才小聲問道:“主子為何對宋五姑娘這般客氣?”

傅宴山模樣冷淡,全沒了先前故作的謙和:“受人之託罷了。”

轉角,宋以歌倒是運氣不錯的又遇上了一人。

可不管怎麼瞧著,宋以歌都覺得這又是一段孽緣罷了。

宋橫波似乎是故意等在那,周邊的丫鬟婆子一應周全的,茶水,點心,手爐什麼都有,只差沒有在搬一張軟塌來,置在欄杆前,小憩片刻。

北風從長廊兩側呼呼吹過。

風中,宋橫波的臉也愈加的清晰。

這還是自從上次出府遇見唐家姐妹後,這還是宋以歌第一次見著宋橫波,瞧著她凶神惡煞的臉,宋以歌就能隱約感覺出,這次是宋橫波過來找麻煩了。

宋以歌覺得心煩,可宋橫波的挑釁的目光實在是太過顯眼,根本就躲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溫聲詢問:“四姐姐,此處風大,你為何會在此?”

宋橫波卻是個絲毫不知道收斂的,瞧著宋以歌示好,也就當做了示弱,她轉身走到了宋以歌的跟前。

因為宋橫波要長宋以歌一兩歲的緣故,個頭也比宋以歌要高些,瞧著她的時候,也基本上是俯視,她那雙又大又圓的媚眼中頓時就挑出了幾分冷意:“這話我還不曾問你。”

“你剛才與表哥在說什麼?”宋橫波咬牙切齒的冷笑著,“宋以歌,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般不要臉皮,竟然作出這等與男子私會的事情來。”

“難不成祖母以前教你的規矩,都叫你餵狗吃了嗎?”

聽著宋橫波的話,宋以歌失笑,她本身也不是個軟柿子,論起嬌貴來,只怕就連唐衫那丫頭也是趕不上的,又哪裡會是個忍氣吞聲的主。

她嗤笑著抬眼:“我瞧著是四姐姐過的糊塗了吧,黑白都分不清了嗎?若是分不清,我不介意從外祖母那請一個教養嬤嬤過來,好好教教四姐姐的禮儀規矩,張口便是一堆胡扯,紅口白舌倒是全教你一人將好處佔盡了。”

“先不說我與傅表哥清清白白,由不得你胡亂掰扯一通,再言,我與傅表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