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生存的空間,但現在尚屬同盟便如此勾心鬥角,一旦勝利來臨,帝國一定不會允許共和軍自立一方的,而共和軍同樣不甘願雌伏於帝國羽翼之下。

鄧滄瀾大概也覺得自己方才有些失言,忙道:“晚間便要去共和軍營中商討軍機了吧,呵呵,若是他們心懷不軌,這可是個好機會,一下子便可將我軍諸將盡數拿下。”

我心中一動,道:“是啊,鄧將軍你說該如何應付?”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楚將軍,你帶了三個統領來吧,讓他們加強戒備,一旦有變,也好有個接應,同時讓共和軍知道,我們不是沒有防人之心的。”

我道:“南安城未破,我們自己倒先行火拼,何從景恐怕不會如此不智吧。”剛說到何從景,我猛地想起昨晚所見的那一批人馬,低聲道:“對了,還有件事,何從景可能昨晚已到共和軍軍中。”

鄧滄瀾呆了呆,道:“什麼?那他們為何不明說?”何從景現在是共和軍首領,他偷偷到前線來,此事便大大可疑。

我道:“有些事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此事頗有曖昧。”

鄧滄瀾點了點頭,怔了半晌,忽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唉,大敵當前,本應團結一致,卻偏生都心懷鬼胎,真不知這戰事究竟哪天是個頭。”

他方才一直冷靜之極,此時卻大有感慨。我記得當時帝都之亂髮生前,文侯曾詢問過我們四相軍團主將對事態的解決辦法,邵風觀是無可無不可,畢煒則是堅決支援文侯的計劃,而我則大力反對。當時鄧滄瀾雖未堅持,但他也同意不要在帝都動用地軍團。因為那次我與文侯意見相左,被文侯調到了前線,帝都之亂髮生時我並不知曉,不過也聽說鄧滄瀾那時頗為消極,只有邵風觀雷厲風行。看來,雖然鄧滄瀾與我大大不同,但想法卻頗有一致之處。我嘆道:“不管如何,先把蛇人消滅再說吧,以後的事以後總有辦法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鄧滄瀾又喝了一口酒,道:“也只有如此。好吧,晚間在共和軍營中商議,只是你我兩人前去吧,邵將軍讓他留在船上主持,以防不測。”他抹了抹嘴,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道:“現在真不知道我們到底要對付誰,更像是共和軍與蛇人結盟來對付我們一樣。”

這雖然是句玩笑話,但我卻似被針紮了一下,手一鬆,酒杯也險些掉下來。正要張口說什麼,鄧滄瀾見我這樣子,淡淡一笑道:“楚將軍,你也別想得太多。何從景當初雖與蛇人有過協議,但他在蛇人背後捅了一刀,就算這些蛇人比豬還蠢,也不可能相信他,再有什麼協議了。”

我苦笑了一下。方才一剎那,我的確在想有沒有可能這是個圈套,蛇人其實又和何從景達成協議,想來對付我們。但正如鄧滄瀾所說,除非南安城的蛇人比豬還蠢,它們肯定也猜得到,共和軍絕對不會真的與它們齊心對付我們的。但如果共和軍並不是和蛇人達成協議,那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是想得到帝國軍的種種新武器?只是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我腦海中越想越亂,怎麼也理不清楚,喃喃道:“那麼到底他們要幹什麼?”

鄧滄瀾拿著酒杯在桌上頓了頓,道:“實在不清楚。楚將軍,以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付?”

如果問我手下的三位統領,他們該如何辦?我默默地想著。廉百策足智多謀,一定會分析出許多來,楊易則會提議多多查探,知己知彼。但若是我問了曹聞道,他肯定會說小心為上,走一步是一步,隨機應變。這三個人中,曹聞道智謀算是最差的,但現在最好的辦法,似乎還是按照他的作風來。我道:“走一步看一步,總之我們兵力不比共和軍弱,縱有異動,也不會落在下風。若是先行有什麼舉措的話,萬一我們錯怪了何從景,豈不冷了同盟將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