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抿起的雙唇讓她故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早該知道他是不願敞開心扉的人,心又何必仍隱隱作痛呢。

沒有任何預兆,他伸手倏地攬緊了她,將臉龐埋入她的頸間,痛苦地掙扎出一頭的壓迫。

“天曉得,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我只是盡我的義務去替一個清白的人辯護啊,我有錯嗎?我有錯嗎?我有錯嗎?”

一聲聲的疑問,一句句的錯,早已在不知覺間透露了心亂與自責。

“怎麼了?”驚愕過後,她遲疑的手卻仍是撫上了他的肩。沒見過他如此表面化的沉痛,不用怒氣包裝著的外貌下,他只是個需要安慰的人。

“記得王小明的案件嗎?他無罪釋放,而那個提出告訴的女孩——她叫陳雨鈴……。”

他抬起頭,灼熱、不穩定的氣息揮發著他的狂亂。“她跳樓自殺,人沒死,但卻成了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她成了植物人。”

龍蘭祺倒吸了一口氣,望人他深痛的瞳——他太剛烈,只要是他自認為錯誤之事,不待輿論攻擊,他會近乎自虐的譴責自己,一直到他的良心再無法承受更多。

她握住了他的手,走向窗邊的一把椅子,推他坐下。“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發生的,而剛剛我才得知訊息。”他注視著兩人依舊交握著的雙手,不加思索的藉力一拉,讓她落坐在他的腿上、懷間。

“讓我抱著你。”他幾乎是疲意地垂下了眼,安心於她偎著自己的感覺。

她心悸地貼靠著他,他的胸膛、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依然讓她眷戀不己。

怎放得了手、推得開他呢?何況,在他如此渴望人支援的時刻。她在外頭受了委屈,會跑回育幼院,而他……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即使知道此刻不該是言情之時,卻不能剋制自己情動的心。他受到傷害時,來找的人是她啊。

“做律師這麼久,一直以為自己是屬於執法的正義一方,也一直認為自己在辯護時的所作所為是無愧於心的,即使被人批評為過分尖刻、銳氣,卻也不曾想過放棄。是上天在懲罰我對另一方的無情嗎?所以讓一個女孩子因為我官司的勝利而毀了一生。”他頹然地向後一躺,一身的疲憊。

“你依然確定王小明是清白的嗎。”她撫平他眉間的輕蹙。

“當然。”他張開眼,疆直了身子,防備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後悔過、懷疑過自己為他的辯護。”她以手貼住他的胸口,安撫著他不穩的情緒。“相信自己吧,對王小明來說,你給了他一次新生,你救了他的家庭,不是嗎?我相信在這件案子上你自問無愧。如果真的遺憾她的下場,就協助警方早日找到真正的兇手,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何嘗不知道呢?”低沉的聲音道盡了他的痛楚。

注視著她清澄而擔心的認真臉龐,又一次,他違反了自己心的意念,伸手托住她的後頸,吻上了她的唇。

捨得了她嗎?他纏綿地輕攬過她敏感的細膩舌尖,感受著她的喘息。

對她的狂熱需要,早如同強酸一般地腐蝕了他的五臟六腑。激情之中,他移動了手,隔著衣料揉弄著她的雙盈,更深更狂野地誘惑出她的嚶嚀。張開了眼,他望著這不合宜的空間,硬是抽回了手。

天!他居然失去理智的在育幼院的院長室勾引她!

“希一?”她張開了仍氤氳的雙眸望向他,眼瞳之中有著不解,還有著對他的深情。

龔希一極不舒適地動了動身子,忍住一聲因為她在他身上挪動而引起的折磨。

“怎麼了?”她濡溼的紅唇微張著。

快速地,他攬住了她的腰貼向自己的生理反應,又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