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高君立一進來就跪在龍榻前,泣聲道:“老臣沒有能力護駕,以至於龍威受辱,還請陛下恕罪!”

昭宗笑道:“太師請起來吧,些許賊子算不得什麼,朕還沒有軟弱到這種地步。”

高君立暗自一笑,做了幾十年的臣子,他哪裡不瞭解這個皇帝?別看昭宗現在一副寬大的樣子,實際上不知道氣成什麼樣了。

輕咳了一聲,高君立依舊擺出最誠懇的樣子:“皇上,不知道您召老臣前來,有什麼需要老臣效勞嗎?老臣雖然年邁,但抓捕賊子仍舊可以勝任!”

昭宗平聲說道:“抓捕惡賊的事情倒不用勞煩太師。今天朕想問一問太師,花雲國使團出了這麼!檔事,我們該如何應對?”

高君立沉吟了片刻,道:“陛下,老臣知曉的也只是一個大概,為了慎重起見,還請陛下讓人向老臣詳細敘述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樣老臣才能做出最合適的判斷。”

“太師請坐吧!”

昭宗先是吩咐人給高君立端了椅子過來,再朝著崔德全一點頭,大內總管馬上站了出來。

“太師,經過是這樣的……”

崔德全不愧是伺候慣皇帝的人,談吐之間既不誇張,也不刻意貶低自己一方,詳細述說之中並不加上自己的判斷,而是完全還原當時的情形。由此可見,總管大人起碼召集幾十個侍衛和高手詢問比對,才能得出如此全面的答桉。

高君立聽得也是連連點頭,他也覺得自己彷佛身臨其境般,等到崔德全說完後,高君立閉上眼睛,開始思索。

昭宗偶爾望向他的眼神頗有些複雜。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權傾朝野的太師,但昭宗不得不承認,太師的確是老謀深算的人,智慧和判斷力無不是頂尖之選,有他在,很多複雜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雖說高君立喜歡攬權,偏偏為人不錯,堅決擁護昭宗的命令,沒有絲毫反叛的心思,家族的主要成員更是一直居住在幽平城,住在皇帝的眼皮底下。

正因為如此,昭宗才能容忍著高君立,沒有生出剷除他的心思。

“陛下,如果您想要徹底解決麻煩,那麼就按照他們所要求的數量給他們,等到雨停了就可以向他們宣佈了,錢象徵性的給點就行。”

片刻之後,高君立侃侃而談道:“如果想要更加小心一些,那麼就先給他們三分之一的數量,等到花雲國使團出了國境後,再給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兩個月後交貨。”

“這些朕也想到了,就是不知道哪一個辦法最能維護我們的利益。它們各有各的好處,但朕都覺得有些後患。”

周圍沒有外人,昭宗也不怕說得明白一些:“太師,朕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花雲國施展的苦肉計。”

獨孤傷月來到幽平城後,幾次求見昭宗,可是昭宗只給了他一次覲見的機會,然後談判也不順利,昭宗擺明想要讓花雲國著急,從而獲得更多的好處。

考慮到花雲國的形勢非常嚴峻,獨孤傷月也有可能自己設計一個局,讓自己在大元國出一些意外,從而栽贓嫁禍給大元國的朝廷,讓他們服軟。

面對昭宗的質疑,高太師一聽就否定了:“他們沒有必要做得這麼逼真,要知道,他們死傷的將軍和官員都是花雲國的精英,獨孤傷月的性子向來護短,怎麼可能故意拿手下人的性命達成目的?然後另一點,花雲國是蠻荒之地,雖然出了個驚才絕豔的國師葛布律寒,但也僅僅是他一個人而已,就算加上獨孤傷月,他們的傲世高手不超過五個人,一口氣派出五個傲世高手殺進皇城的超級手筆,花雲國是做不到的。”

聽到高太師這麼解釋,昭宗的心舒服了許多。

獨孤傷月有沒有設局騙他並不是最重要的,最緊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