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產什麼的早都處置乾淨了,倒是這宅子不大好賣,這季節沒什麼外鄉人來青州。本地人鮮少有想賣的。”

“宅子的事兒不必費心了,收好地契,隨身攜帶。家中還有什麼貴重物什都收好,衣服挑幾件好的帶上。”

“姑娘,您的意思是?”章嬤嬤驚訝的問。

“去客棧,先定好房間,等夜深了咱們再悄悄地搬進去。”江清月道。

次日,江清月便使錢讓江北找來兩個打手。命其夜晚在江家宅院附近守候。並命人每天在夜幕降臨前,在江宅的三件臥房內點一盞小油燈,假裝屋裡面有人住。

江北雖只有十二三的年紀,卻年少早成,個頭長得高大。乍看他,真像十七八歲的壯年。他自小就愛玩些打打殺殺事兒,而今可以去捉賊了,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江清月囑咐他道:“切記不要逞強,你們幾人也不需要多抓人,只擒住一個便可,更不要傷人過重。”她不貪多,擊破一個足夠,如此省時、安全、快捷。

江北興奮點頭,把二姐的話謹記在心。

三日後的深夜,江清月正對窗繡花,忽發現窗外有火光閃動。江清月推開窗一看,發現隔街的自家宅院起火了。剛起火,宅子就已經火勢沖天,賊人必在房子周圍澆了燈油等物助燃。此刻,屋內若真有人熟睡,八成逃不出來了。既是逃得出,也會灼傷面板,毀壞容貌。

不多時,有人喊走水了,各家各戶熱鬧起來,紛紛參與救火。

江北等人果真拿到了一名放火賊,堵住了嘴,捆綁的嚴實,押回客棧。稍加問詢,此人便認下了罪行,供出懷府。

第二日,江北便送他去見官。

付松鶴聽到“懷府”這倆字頭疼了,打發人去知會妻子鄭氏。鄭氏趕緊通訊息給好姐妹金氏。金氏忙使錢託姐妹說情,懇求付松鶴改口供。

懷家們高門大戶,還鬥不過個賤民了?江家人拿了放火賊又怎麼樣,只要官商相護,便有千萬種藉口推脫罪責,真當她怕啊。

金氏毫無懼意,自覺自己只要願意破財,萬事都可解決。

青州知府付松鶴禁不住妻子軟磨硬泡,到底順從了她,意欲將大事化了,護住懷府。

☆、第6章

忽有人來報,高公公來了。

付松鶴夫婦趕緊起身相迎,恭敬地詢問高公公:“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高德祿手裡拿著一件玄色衣裳,一臉的不爽。他聽聞付松鶴此問,嗤笑兩聲,冷言反諷:“付大人,你真行!”

“這?”付松鶴心裡清楚高公公這是不高興了,細觀那衣服,有點眼熟。付松鶴猛然想起,這正是前段日子他供奉給王爺的新衣裳。

“小小的青州知府,欺上瞞下,一等一的厲害。”高德祿揚著下巴嘲諷道。

鄭氏嚇得夠嗆,趕忙湊到付松鶴的身後,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

付松鶴回神兒,趕緊笑嘻嘻的邀請高德祿去內室商談。他從懷裡拿出兩張銀票偷偷塞給高德祿。

自打王爺住到他家後,付松鶴的懷裡就常備銀票,以備不時之需,今兒個還真用到了。

付松鶴覺得自己還真挺‘深謀遠慮’的。

“高公公,勞請您提點一二。”

高德祿看了下銀票的面值,一千兩。他笑了,很燦爛。付松鶴見狀,也笑了,心也安了。幸虧高公公是個貪財的,這回什麼問題可以解決了。

高德祿接下銀票,在付松鶴眼跟前晃了晃。“呲呲呲呲!”高德祿幾下就把銀票撕得粉碎,紙屑飄了滿地。

付松鶴見到這一幕,猶如晴天霹靂,愣愣地杵在原地,臉白如紙。

高德祿最後白一眼付松鶴,冷哼,帶著人走了。

付松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