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聽鄒老師講述,如此嫻熟而天衣無縫的手法,肯定是個有經驗的盜竊團伙。

可是博物館值錢的東西那麼多,為什麼單單隻丟了那幾件呢?

越想越糊塗,腦袋就昏脹疼痛起來,可又忍不住不去想,趕緊吃幾顆藥控制。

誰會對這幾件東西感興趣呢?會不會是鬼谷子、黑龍、賴禿子他們一夥?可是經過我的說和,高總那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沒有必要再來冒這個險,而且據我的觀察,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

但是反過來一想:那兩個乞丐為什麼會戴口罩,見我走近又為什麼躲開,難道是認識我的熟人,在我認識的熟人中又對這幾件文物感興趣的就只有鬼谷子一夥了。

可是還有一點解釋不清:他們又怎麼知道那天我一定要去參觀而事先戴好口罩呢?只能這樣解釋,他們是為了不讓所有人認出來。既然這樣,為什麼博物館內那倆人又不戴口罩呢?難道他們不怕人認出來?

真是越想越糊塗,越理越混亂……

正想著呢,學院辦公室肖主任打來電話,說趕緊來辦公室一趟,也不說什麼事。我就往學院趕,剛走到辦公樓前,看見停著兩輛警車,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周圍圍了很多學生。心想這是演的哪出戏,這麼大陣仗。

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也有幾個警察,肖主任趕緊把我介紹給他們,然後關上門出去。不出我所料,正是為博物館文物失竊來,可是隻是喊我來詢問線索,這麼大陣仗是什麼意思,搞得我跟個嫌疑犯似的,以至於肖主任關門的時候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心中就來氣。

房間內剩下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是記錄員。

“你就是皮兆寅嗎?”一個較年輕的警察問我,很沒禮貌。

“請問有什麼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山城博物館失竊的事情你知道嗎?”兩隻小三角眼緊盯住我。

“剛剛知道。”我控制住自己的不滿。

“這麼快就知道了?訊息靈通嘛。”怎麼像審犯人的口氣。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一個較年長的像隊長模樣的趕緊接過話頭。

“有什麼問題請講。”見這個禮貌點,我也稍微客氣了點。

“既然你都知道這事了,我就不兜圈子了,事發前聽說你給博物館鄒老師打過電話。”隊長口氣略緩和一點,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類。

“有這回事。”我懶得多說。

“怎麼會想到給鄒老師打電話提醒他注意安保呢?”隊長的眼神也很犀利,怎麼把我這個提供線索的人當成了嫌疑人。

“沒有想什麼,就是隨便一說。”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回答,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態度不大友好。

“你什麼態度,隊長問你問題呢?”那個小三角眼警察又忍不住插話,可能他們從沒見過我這種被問訊的物件。

“我沒有態度,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我儘量控制住情緒,沒有破門而出。

“皮老師,對不起,這個案子上面很重視,限期破案,他們壓力比較大,所以有點著急。”女警察趕緊上來解圍。

“你們著急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回答我知道的問題。”我還有些生氣。

“隊長的意思是有什麼徵兆讓你想到給鄒老師打個電話提醒他注意安保。”還是女警察和顏悅色的聲音。

“參觀的過程中感覺到幾個可疑的人。”我氣順了些,還是決定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畢竟這幾件東西對我也很重要。

“都有哪幾個可疑的人?”隊長又說話了,這次語氣平和了點。

“參觀之前,發現了兩個乞丐。”我平心靜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