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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痕。饒是旒歆給履癸驅除了劇毒,治癒了傷勢,那等劇毒還是在履癸的身上留下了需要時間才能漸漸消逝的痕跡,如今正好用來給在場的大夏重臣們說明剛才自己所遭遇的危急情勢。履癸指著自己身上的處處痕跡,怒聲道:“就在安邑城外百里的地方,身為大夏九王子,我差點被人亂刀砍死,這算什麼?”
“嘿!”刑天厄突然笑起來,他退後了幾步,指著相柳翵樂道:“大王,雖然我刑天厄執掌大夏軍部,這中州內外的日常巡防也本歸我負責。奈何大夏治司,如今卻是相柳翵他一手把握,可和我刑天厄沒任何干系。此番九王子出事,要負責的人就是相柳翵!”
夏頡混在人群中,一手抓著白不讓白亂動,一手小心翼翼的虛環著旒歆的腰肢,唯恐她在人群中擠攘被人佔了便宜後突然發怒,津津有味的看著刑天厄直接把履癸受襲的責任推到了相柳翵的頭上。夏頡心裡尋思道,剛來安邑的時候,那時的相柳柔不就是治司所屬的負責安邑城日常治安的官員麼?看來這事情相柳翵還真脫不了干係。
相柳翵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眯著眼睛盯著刑天厄道:“安邑周遭的事情,原本是歸治司執掌。奈何近幾日徵西大軍返回安邑,四周城鎮內多是王令下屬軍團的軍士。”他轉身對著夏王躬身道:“大王明鑑,往日裡有這等情形,遇到王令下屬軍團計程車兵得了大王恩典著他們離開軍營享樂的時候,治司所屬的巡防隊伍,都是收回安邑的。”
“如此,履癸遇襲,應該誰負責?”夏王的怒火突然消失,眼裡閃動著詭秘的光芒。
那邊,盤罟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的身後緊跟著面色蒼白一副柔弱模樣的舙,兩兄弟額頭上都是一層密密的小汗珠子,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亂轉,還不等他們開口呢,夏頡都看得出來,這兩小子心裡有鬼啊。尤其是那盤罟更加不堪,一對眼珠子根本不敢正視履癸,這不是明白的告訴了別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九弟遇襲了麼?是誰幹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安邑城附近行兇?居然還是刺殺我大夏王族!”盤罟還沒走近,一連串急促的問題已經冒了出來。四周人群卻都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的那些問題,就好像暴風雨前那深重漆黑的海面上冒出的幾點白沫一樣,頃刻間就化為虛無飄散,盤罟和舙的臉色,頓時慢慢的變得難看起來。
夏頡寬大的肩膀朝著兩邊一扛,頓時擠出了人群。白‘吱吱’一聲,連忙跳上了他的肩膀,旒歆冷哼一聲,雙手一振,乾脆把身邊的那些重臣的護衛親隨打翻了一大片,緊跟在夏頡身後走了出去。
夏王眼裡銀光隱動,深深的盯了夏頡一眼:“夏頡,難道說,你知道是誰刺殺的履癸?”
一抹極其貪婪、淫穢的兇光猛的從夏王眸子深處燃燒起來,狠狠的在旒歆的臉上晃了過去,但是這種兇悍的眼神很快的就彷佛颶風中的蠟燭一樣熄滅,夏王本能的把自己的目光從旒歆臉上收回,死死的盯住了夏頡那深黃色的面孔。
旒歆臉上露出了些許怒氣,威嚇性的朝著夏王瞪了一眼,突然抓過了白,把他抓在手裡一陣的揉動,擺出了數十個稀奇古怪的鬼臉。可憐的白兩片臉頰被拉成老長,只能吐著舌頭,齜牙咧嘴的,突然一口吐沫朝著夏王吐了過去。那吐沫中有旒歆的一點巫力藏在裡面,去勢又準又快,彷佛彈丸燈!火~書~城貢獻一樣朝著夏王的眉心撞去。
夏王身邊的幾個巫衛勃然大怒,正要出手教訓這不尊的貔貅,夏王卻是身體微微一轉,躲開了那口吐沫順勢攔住了這幾個巫衛。“夏頡,你,知道是誰刺殺的履癸?你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夏王看都不看在那裡作出無數鬼臉的白,或者說,是不敢看那逼迫白做鬼臉的人。
“是我和刑天大兄領軍救下了九王子。我等到的時候,九王子已經差點死掉。”夏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