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看著一個個人頭帶著血泉滾落,隨後被地上的巫炎燒成黑煙飄散。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屠殺了有近百萬的奴隸後,一股血浪自九鼎下方的廣場上衝天而起,將廣場死死的包裹在裡面。夏頡的神念順著那血浪探查了過去,發現周天虛空都被一股極強同時也極其複雜的巫咒禁制所覆蓋。以夏頡腦海中繼承了上任天巫的記憶,都只能辨識出這個禁制中三成不到的巫咒。

強悍得可怕的禁制,讓這個廣場生生的自外面那個世界剝離,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夏頡腦子裡微微一動,前任天巫記憶中的‘鴻蒙世界?開天禁咒’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冒了出來。傳說中繼承了盤古開天闢地的威勢,具有另開一個宇宙洪荒的巨大威力的巫陣,這是保留在隱巫殿中的絕密巫咒,只有十大巫尊級別的人才有資格參悟。但是很顯然,前任天巫的興趣不在這上面,對於這個禁咒,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傳說中可以開天闢地的大神通禁咒,居然只能用來佈置一個方圓千里的禁制。”夏頡悠然感慨道:“現在的大巫,真的太弱了。”

刑天厄、刑天筮同時回頭望了夏頡一眼,刑天筮眼裡滿是詫異,不解夏頡為何知道那一片血浪的名字。刑天厄則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額頭,對刑天筮輕聲解釋了幾句。於是,刑天筮看向夏頡的眼神中,憑空就多了幾分溺愛和慈祥,好似三十六單傳的老爺爺看到了自己的獨苗小孫子,那火辣辣的熱情,讓夏頡有點吃不消。

廣場自成一方天地,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同樣也斷絕了外界可能的神識窺視之後,履癸這才突然睜開雙眼,大聲喝道:“我大夏祖神,自天庭降下旨意。”

‘嘩啦’一聲,廣場上無數的大巫同時跪倒在地。夏頡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卻被左手邊的刑天大風、右手邊的刑天玄蛭同時重重的扯了一把,急忙順勢跪下了。夏頡暗自罵道:“自天庭降下的旨意?不是我冒著風險帶回來的?”

看到履癸一副標準神棍的派頭,雙手高高的將那一方黑色玉塊舉過頭頂,接受四面八方無數大巫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膜拜,夏頡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好罷,有了巫神的旨意,看樣子履癸的聲望又提高了不少,這對自己,是好還是壞呢?夏頡救過履癸,還誅殺了盤罟等三位王子,給履癸立下了無數功勞,按照常理而言,履癸的位置越穩固,夏頡的好處就越大。

但是,世事都不盡如人意啊。那一幫王族族人中,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冷冰冰的遠遠的盯著夏頡,那目光中一點兒熱氣都沒有,看夏頡就好似看到了一條死屍。夏頡嘆息了一聲,將頭低下。白蟰,自己遲早和她會分出輸贏來,但是這實在是無妄之災啊。

履癸將黑色玉塊向在場的大巫們展示了一陣,隨後大聲說道:“這枚寶玉中,積存有來自天庭的混沌元氣,本王將之散播開,這一方小天地中的混沌元氣,將回復到上古時代的水準。”

履癸的嘴唇用力的抿了抿,嘴角的紋路好似刀鋒一樣斜斜的向上挑起,雙眸中有一種狂熱的火焰騰騰的燃燒開來。他沉聲說道:“本王也許該解釋一句,天地間的混沌元力越是濃厚,鎮國九鼎的威就越大。”雙眸中冷電朝四周一掃,履癸輕輕笑了一聲,雙掌用力一拍,將那黑色玉塊分成了大小相等的兩塊。

‘嗡’!

一股說不出是什麼顏色的霧氣自那玉塊中衝出,一道狂飆平地捲起,無數道羊角颶風‘呼啦啦’的平地裡衝上了天空。除了刑天厄等大巫家的家主和少數幾個長老,以接受過王庭秘傳儀式的履癸,其他的巫,不管他實力有多高,都被那一股狂飆捲了起來,沒有絲毫抵抗力量的在那風中一陣狂旋。場中的隊伍一時間大亂,滿天都只看到人影亂飛亂撞。

夏頡苦苦的站在原地,身上黃光大盛。他本命屬性是土,土質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