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轉身風一樣的跑向了內宅,向可以作主的人稟告這事情去了。布拉德?瑞德輕輕的擺動雙手,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熱烈的向路人擴散出無數的秋波,大耳朵拍打得益發暢快,一條小尾巴很是靈活的左右拍打、扭曲,很有點小豬崽子的活潑調皮的味道。

刑天家一處極其僻靜的精舍內,通天道人和太弈相對而座,兩人中間擺著一個托盤,托盤內兩盞茶湯散發出幽幽的香氣,不過兩人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那上面。通天道人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太弈則是氣極敗壞的瞪著通天道人,氣急叫嚷道:“你這麼做,可是壞了我們打賭的規矩!你若真這樣出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通天道人‘嘿嘿’笑了一聲,露出了兩排白生生整整齊齊的牙齒。他扭了一下脖子,笑道:“你對貧道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就憑藉你那原始巫杖中封印的一名上古天神的全部神通?嘿,一名九重天境的天神,貧道還沒放在眼裡。”

“你~~~”太弈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巫杖。他仔細的打量著通天道人,發現他的確不是在說笑,不由得有點氣餒道:“不過,你仗著修為高深,就出手壞掉夏頡的巫力修為,這豈不是眼睜睜的讓我輸了那一注麼?”

通天道人冷笑了幾聲,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一注,你是一定要輸的。貧道不出手,夏頡自己也會這麼做。打傷旒歆的是你們巫人的巫神,這筆帳,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你輸了這一注,也是理所應當的。”

眨巴了一下眼睛,太弈揮了揮手,低聲罵咧了幾句,這才嘆然道:“罷了,輸了就輸了罷,也不用等六十年再看結果了。日後你的道場隨意開設在哪裡,巫殿絕對不會插手干涉。”說到這裡,太弈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片猙獰的兇光,低沉的詛咒道:“那該死的熾焱,若非他帶了天庭的諭令下來,本尊早就讓他化為飛灰了。區區一小巫神,哼哼,在上古之時,哪裡敢在人間放肆?”

聽到太弈乾脆的承認自己輸掉了在夏頡身上的賭注,通天道人心情大好。他端起茶盞,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湯,笑盈盈的說道:“得啦,你巫族的傳承秘法無窮,貧道也相信你能以大巫之身斬殺下位巫神。不過~~~畢竟這廝干係著你們的翻天大計,你不能動手滅殺他,貧道在王宮裡,也是給你們這點顏面,沒有下狠手哩。否則,哪裡還有他的命。”

太弈冷笑了幾聲,端起茶盞連裡面的碎茶葉沫兒都吞得乾乾淨淨。隨手將茶盞丟在了托盤裡,他好似無意的問通天道人:“本尊知道你是有大神通的人物。你說,我大夏逆天之舉,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端著茶盞細細的品味著茶湯的滋味,通天道人用眼角餘光瞥了太弈幾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嘿嘿,貧道又不是天,怎會知道其中的玄虛?”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太不負責任,通天道人又補充道:“反正看大夏這幾年的動作是有把握的,只是不知道你們在天上的那些巫神,可準備好了?”

揮了揮袖子,煽起了一陣涼風,通天道人愜意的說道:“不要問我,這事情與貧道無關。你們巫人是做了三界的君主也好,貧道逍遙三界之中,沒事就給門下弟子講講大道,這也是一種活法。爭奪三界大權的事情嘛~~~”思忖了一陣,通天道人很直白的說道:“貧道暫時還沒那個興趣。兩位師兄也在閉門清修,就連收徒弟的勾當都交給了門人來做,所以,你們大可放心。”

仔細的打量了通天道人好一陣子,沒能從通天道人那雲遮霧掩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真實心意,太弈有點苦惱的抓了抓髒兮兮的頭髮,苦笑道:“這才發現,修為上差了一層,說話辦事都束手束腳的呀。老子現在還真沒那個膽量和你動手了。唔,你有把握讓旒歆復原?”

仔細的思忖了一陣,通天道人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