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後,就再也沒有做任何的追究。而履癸和相柳翵對各大附庸勢力的使節那等簡單粗暴的處置方式,對大夏的附庸繼續壓榨的做法,更是讓夏頡氣得頭頂冒煙。

夏頡急忙進宮面見履癸,卻被履癸輕描淡寫的打發了出來。夏頡去見負責王庭政務的相柳翵,面容憔悴的相柳翵,只是隨手給夏頡丟過了一份賬本,一份記載了大夏如今民生和財政等各方面資料的賬本。

無言以對的夏頡領了人趕去刑天府邸,在密室內和刑天厄他們秘密的商談起來。

“刑天家抽調一批年幼的族人,由刑天筮等長老率領,去南方的山林,在雲夢大澤附近找個妥善的地方安置下來。”等刑天厄等刑天家長老和刑天大風他們這些新進子弟到了,夏頡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刑天家的各種典籍,都抄寫一份交給他們帶過去。攜帶足夠的糧食和各種物資,做好在那邊紮根的打算。”

“事情~~~斷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刑天歿皺起眉頭,提出了異議。

“聽夏頡的。”刑天厄朝自己族中的一干祖宗級別的人物看了一眼,看到他們都在暗自點頭,這才說道:“預先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三千童子,三千童女,精壯男丁三千,精壯族女三千,由二代長老十八人率領,去雲夢大澤那邊。族中私庫裡密藏的巫器和這些年來好容易積蓄的巫藥,給他們劃撥七成帶過去。”

刑天厄拍板作出了決定,就沒有人再質疑夏頡的意見了。哪怕是刑天筮這些老古董,對於刑天家的現任家主,他們還是保有世家子弟特有的禮節和尊敬。刑天厄喘息了一聲,這才問夏頡道:“只是,夏頡,事情真的嚴重至此?本公這些天來都在忙著給各地軍鎮補充兵力、徵召新軍的事情,朝中,莫非有什麼不善的事情?”

“東夷兩萬箭手佯攻虎踞關。”夏頡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本公知曉這事情。還是本公派人叫你去處置的。”刑天厄點了點頭。

“大王收了東夷人三千美女,就當作這事情沒發生過。”夏頡冷笑道:“如此一來,我大夏的威嚴,我大夏當年在抓鰕峽重創東夷人所重新豎立起的威信,又被大王輕巧的丟出去了。”

夏頡淡淡的說道:“大夏威嚴一去,加之大夏對各方屬國索取日見苛刻,百姓民怨,天下當大亂。家主、各位長老、大兄、諸位兄弟,切莫忘了當日為了鎮天塔,已經是天下動盪,就連西北候這樣的大諸侯,都反叛了。如今的情勢,比之當年更是危險。”

示意一旁的刑天磐、刑天羆兄弟倆在密室正中的地板上展開了一副廣闊的大夏疆域圖,夏頡隨手丟了一柄匕首在地圖上,穩穩的紮在了大夏西方原本屬於海人的領地上。“海人已經趁勢叛逃,而我大夏,從來沒有真正的擊敗海人。他們向我們投降過,我們對他們也有防範之心,但是因為大王的關係,海人卻還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如今,他們的羽翼豐滿,他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所能想得到的一切,他們就逃走了。”

“海人一走,西方振盪。我大夏,在鎮壓自身叛亂的同時,還能有餘力對付海人麼?”夏頡冷聲道:“尤其是在大王的支援下,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各種材料,將他們戰士的肉體改造得和我們低鼎位大巫乃至高鼎位大巫相互抗衡的海人?”

夏頡陰陰的說道:“蠻國大王盤庚,被逼發下惡毒血誓,只要他還是蠻國的王,對我大夏就不造成威脅。蠻國如今也無力再滋擾大夏。”

刑天厄等人面上略微一鬆,夏頡卻又冷笑道:“而東夷人,既然他們已經開始試探我大夏的反應了,當我大夏各地叛亂四起的時候,大家等著看熱鬧罷。抓鰕峽一戰,東夷人受到多少損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還給我們的。大夏和東夷,可沒有什麼好交情。”

一旁刑天大風大聲叫道:“怕什麼?來多少,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