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天厄一耳光將他抽飛了出去,怒吼道:“放屁!給老子在門外跪著去!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滾進來!”

呵斥完了刑天大風,刑天厄這才苦笑道:“說起來,大王如今的變化,和本公也有一點關係。當日若非本公逼他太甚,華鎣又實在是做得太離譜了一些,大王想來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模樣。”刑天厄自然知道夏頡吩咐刑天大風他們兄弟幾個去王宮打探訊息的事情。他也覺得自己當年似乎做得有點過分了一些,但是在那特殊時刻,刑天家把握朝政成為大夏第一家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刑天筮陰森的笑了幾聲,他朝那些比他輩份更高了幾代的長輩陰笑道:“不如,我們乾脆換一個大王?履癸如今是這個模樣,嘿嘿,留著他也是一個禍害,不如干脆幹掉他,由我刑天家推選……”

“天庭一役之前可以這樣做,如今,不成!”夏頡打斷了刑天筮的話:“那時候,刑天家手上有足夠的軍力震懾天下人,可是如今麼……”

搖了搖頭,夏頡苦笑道:“如今刑天家控制的軍隊,維持大夏在本土的統治還是勉強足夠的,要應付那些屬國必定會來的叛亂,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加上海人的威脅,尤其是公主白蟰和叛亂的中天候易昊等人還和海人勾結在了一起。若履癸如今出了什麼意外,刑天家定然成為眾矢之的。”

刑天厄點了點頭,他輕嘆道:“白蟰是先王的親生骨血,中天候易昊也有一絲王族的血脈,加之他的血統也是大夏正統。若是他們有意為之,兩人生下一個娃娃來,卻也是有資格接掌王位的。而我刑天家換一個大王……哼哼,大夏立刻四分五裂,你我都是大夏的罪人。”

密室內出現了可怕的沉默,大顆大顆的冷汗自刑天家族人臉上滑下,沒人能吭聲。

夏頡淡淡的笑了笑,很有點先知先覺的味道的,在那裡悠然嘆息道:“所以,一心一意整軍備戰,刑天家的骨血,也要想方設法儲存下來。雲夢大澤是一個好地方,風水極佳的所在。日後就算再大的動盪,也影響不到那邊。有萬餘名刑天家族人在那裡,足夠繁衍生息下去的了。”

雲夢大澤是一個好地方啊,夏頡有七八成的把握敢肯定,那裡不會出現什麼大的戰亂,那裡也是巫族儲存一線生機的好地方。他抬起頭來,悠然嘆息道:“那些族人,對外就不能說是刑天家的人了。唔,他們就自稱楚族罷。楚巫族,多好的名字。”

帶著一份戲謔,帶著一份惡搞的苦中作樂的無聊心思,夏頡給這個刑天家分化出去的小部落起了一個用意深長的名字。

雲夢大澤,楚巫一族。若干年後,在那一塊神秘的土地上,奏出了巫文化最後輓歌的楚國,是他們的後裔麼?

夏頡和刑天家的密談還在繼續,而性質差不多的對話,同時出現在申公家的密室中。

身穿杏黃色八卦道袍,背後揹著兩柄松紋古劍,道髻上插了三根青玉髮簪,周身清氣繚繞神采飛揚大有出塵之感的申公豹端坐在密室正中的玉墩上,眉飛色舞的對申公酈笑道:“孩兒自從跟隨了師尊,所得的好處實在是一言難盡。我巫族最緊要的天神之道,孩兒已經弄清了其中的關節,再給孩兒一段時間,突破天神之道不過是反掌之易。”

得意的笑了幾聲,申公豹朝同樣是眉飛色舞的申公酈笑道:“不過,孩兒如今有更好的前途,這區區巫神之道卻是最終難以堪破天道的。若是巫神中真有能堪破天道的人物,也不會被大師伯和師尊玩弄於手掌之中了。孩兒直到最近才知道大師伯、師尊他們的身份來歷,實在是,說不得,不能說,委實是驚天動地呀!”

口水四濺的申公豹樂滋滋的比起了大拇指,讚歎道:“我申公家如今有師尊的照拂,哪怕再多的劫難,總是能保留一脈下來的。所以,管他大夏鬧成什麼樣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