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狠,只聽咔嚓一聲,喪屍頭與身體之間的骨頭直接踢斷。

就在這一瞬間,耳邊忽然傳來砰一聲槍響,抓著她腿腳的喪屍腦袋爆如摔碎的西瓜,然它身體掉下車子的時候,利爪抓在她腿上的慣性差點將她也帶下貨車。

滕鉞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牢牢抓住她的手,向上一提。

車子在疾馳當中,週末在車頭,一時被喪屍困住進不來,滕鉞一邊開車一邊開槍,大大減少了週末身上的壓力,滕鉞突然喊道:“去車廂把機槍和彈夾扔給楊鐸!”

羊駝身上是帶了槍的,只有一百四十發子彈,誰都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多的喪屍群,一百四十發子彈在平時已經可以做很多事,然在喪屍群面前杯水車薪。

週末一刀劈向喪屍身體順勢一蹲,整個人消失在車頭,瞬間出現在貨車頂上,身上掛滿彈夾。

貨車頂上爬滿喪屍,見到生人血肉,一個個眼睛興奮成猩紅色,口水直流。

週末腦子一懵,抱起機槍對著喪屍突突突突就是一陣掃射。

之前滕鉞只教過她怎樣開槍,但機槍後坐力極大,若不是她變異後身體素質和力量都大幅度提高,光是後坐力就可能將她肩膀震碎,就是如此,她的肩膀也被震得疼的發麻,槍身根本掌控不住,即使極力掌控,槍身歪歪扭扭,子彈斜飛,貨車箱被她掃出一排槍眼。

只是她運氣極好。

因周圍密密麻麻全部是喪屍,她子彈也算是例無虛發,只要打出去不論是打在哪裡都能打中,不過是打中頭還是身體的區別罷了。喪屍被打中身體之後,行動不過稍微阻上一阻,接著是更加暴戾的嘶吼和衝擊,朝她撲去。

千鈞一髮之際,她身體再度從貨車頂上消失,出現在後面那輛客車頭,槍身對著客車頭上的喪屍狠狠砸去,接著將槍往客車裡面一扔:“羊駝,接著!”

就在她扔槍的時候,幾隻喪屍已經撲到她身上,爪子嵌進她肉裡,一股濃烈的腐臭味瞬間抵達她的脖子。

死亡從來沒有哪一刻離她這樣近,又那樣的無能為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喪屍牙齒嵌在她肌膚上的冰冷觸感,那一瞬間彷彿過的極快,快的讓她束手無策,又彷彿極慢,慢到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即將死去。

砰!

血花迸濺!

週末整個人都被一股惡臭籠罩,身體完全是求生本能地蹲□去,消失在車頭,出現在貨車箱尾,貨車扔在開動,她身體尚未站穩,由於汽車慣性身體被帶的向後倒去,整個人掉落在喪屍群中。

此刻所有人都自顧不暇,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掉入喪屍群中的她,在掉落的瞬間,她居然還能看著喪屍群中哪裡有落腳地,見哪裡都沒有落腳地的時候,喪屍群撲而來,她腳在喪屍頭上借力,再度消失在另一處喪屍群內。

空間瞬移的範圍只有五十米,貨車速度極快,很快便開出五十米之外。

滕鉞雖在前方開車,卻一直從後視鏡中注意後面週末,見她掉入喪屍群的一瞬間,大腦瞬間空白,渾身寒冷如冰,十多年在死亡線上徘徊都沒有恐慌過的他,在這一剎那猶如墜入冰窟。

他周圍似乎籠罩著一層冰氣,之前週末深處的喪屍群腳下憑空冒出冰塊將喪屍們的腳步全部凍住,不過瞬間便被掙脫,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週末以從原地消失。

這一切都發生在數息之間,誰都沒有注意到。

週末以為貨車會繼續向前駛去,離她越來越遠,卻聽到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前方貨車猛地一打方向盤,向她急退而來,滕鉞從擋風玻璃視窗鑽出車外,站在貨車頭,機槍掃射,神色猙獰嘶喊:“快上來!”

週末根本顧不得愣神,身體兩個起伏,便出現在貨車之上,抬刀狠狠斬向滕鉞後面的喪屍。